“水溢出来了。”
福川出言提醒,药童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两位,我一时失神。”
沈千城并没有为难他,摆手让他离开,喝杯茶水定定心神,今日太过冲动。
“福川,去查查是何人所为,尤其是苏家的人,今日如烟拿出的字据并非是口说无凭,确实有苏家官印,苏文德没有这个胆子。”
“是,我这就去。”福川没有紧锁,苏府的人当真和凌楼有联系,那可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大夫半个时辰之后从院中出来,松口气:“大爷,夫人已经无大碍了,近日在床上好好休息,我给夫人开些补药,一日一次,饭后服用,半月便能恢复如初。”
沈千城起身,应声便朝着苏禾的房间走去,见她趴在床上,后背上缠了绷带,伸出手轻轻抚摸,以后会不会留下一条难看的伤痕。
第一次有女人挡在自己面前替自己挡下伤害,她当真巾帼不让须眉,可自己更希望这伤是在自己身上。
他老老实实的守在苏禾身旁,直到次日她醒来。
趴着睡觉难受的要命,苏禾想要活动活动麻木的双臂,一动刺疼传遍全身。
“嘶嘶……”
苏禾疼的脸部变形,不敢动弹。
沈千城趴在床边,被她的举动吵醒,睁开眼睛,四目相对。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怕你晚上发烧,守了一夜,大夫说背上伤口严重,只能这样趴在床上,可是难受了?”
苏禾点头,自己似乎想错了,脸上发红,不好意思道:“手臂发麻了,我想要起身。”
沈千城应她所求,单手将她抱起身,坐在床上,不能依靠,也是难受。
不过他的左手立马吸引了苏禾的注意,瞪大眼睛瞅着。
“你你这手是咋回事?怎么如此粗大,看着甚是恐怖。”其实很有一种绿巨人的既视感,苏禾猛然想起。
“昨天便是如此,我不知晓该如何让它消肿,大夫看过也只是摇头,从未见过我这种情况。”
苏禾让他将手放在床上,没想到如此沉重,所幸不是压在自己身上,能压死人的,拿起书放在他的脉搏上,并无异况。
“可有疼痛之感?”
沈千城乖巧的摇头。
“那可有感觉身体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出现这情况之前,浑身胀痛,感觉身体的力量要爆炸了,之后手边成了这模样,不过我竟然不知晓我的夫人还会医术?”
苏禾抿嘴一笑:“我会的多了去了,你要慢慢探索。”
“是啊,这冲动的为人挡刀子我也是第一次瞧见,也希望是最后一次看见了,可好?”沈千城拉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掌心。
苏禾红了脸,赶紧抽出自己的手,紧张问道:“你这是作何?为何这般瞧着我。”
“你是我夫人,那我该如何瞧你?是面如冷漠,还是色胆包天,亦或者是相见恨晚,还是兄弟情深?”
他今日有所不同,苏禾明显能感觉出来,惊吓:“等等,沈千城,你该不会是因为我给你挡了一刀就相中我了吧,我知道你很感动,但是两人的感情可不是从感动中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