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伫立于廊下,一双星眸平静如水的眺望着远处练剑的沈千城,一侧守着正有模有样学着沈千城一招一式的黑虎。如此和谐的画面,苏禾却没来由心绪飘远了,手心贴着小腹心间涌上一股暖流。
她还是期盼的,这个孩子,她和沈千城的孩子,只是那封信…
苏禾思想总归是澄明的,却也止不住去在意,莫名的让她不安的一封信和那个写下这些字的人。
院中的沈千城收起剑柄,朝黑虎沉声道:“黑虎,看懂了没有?”
他声音沉且稳,瞧着黑虎傻笑着摸着后脑勺,避重就轻的回应了句:“将军,我笨,不是很懂,让我自己琢磨琢磨吧…”
沈千城也是明白黑虎的性子,也没有过多的逼迫,转而抬眼看向不远处心绪不宁的苏禾,考虑再三,他将剑丢给黑虎,“先练着。”
说着,苏禾自然也是瞧见了沈千城朝自己走过来的身影,悄悄掩下了自己的异样,看向他唇角扬起浅浅一笑:“我叫云月备了茶点,一会儿…”
苏禾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沈千城插话:“禾儿,你的心事也是我的心事。”
话毕,沈千城注视着苏禾笑意浅了几分,明眸毫不逃避的看向他,忽而又失笑的对他说道:“千城,你太敏感了。”
看着苏禾坦然自若的神色,沈千城不由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苏禾也不想这件事带给沈千城太多的烦忧,当即语气略嗔道:“我想起来兆隆居的甜点,堪称一绝…”
沈千城看苏禾眼馋这甜点,不假思索:“你等我回来。”
目送沈千城,苏禾刚才那些笑却全敛下去了,眼中的神色不言而喻,叫人没办法看清她眼含的情绪。
这些日子里,沈千城对苏禾的话说一不二,别说是远在城南的话梅也好,就算是水中的月亮,苏禾若是想要,沈千城恐怕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答应。
“千城,你真的要找下去吗?”
福川神色无奈的看着一声不吭的沈千城。
这些天里,他们为了那封信不知道派出去多少手下,瞒着苏禾不知道找了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方士多少天了,黑虎都快魔怔了。、
好半晌,沈千城才回神,却并未轻言放弃,只是道:“这些日子兄弟们辛苦了,只是这个人…”
他话语微顿,后望向福川的眼里布满坚定不移,“这个人必须找到。”
这是苏禾的心病,也是他的心病,他不愿意见到苏禾每日都忧心忡忡的样子。
见到沈千城这般固执,福川也不好再多言,退出书房后打算再多安排一下人去周边的城池寻找。
将军外左右两侧摆放的石狮子生动威严,男子目光带着淡淡傲慢神色,显然并没有将这些放在眼里。身着单薄青衫,束起的黑发用一支木簪固住,步子朝着正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