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之中,太医退远了之后,略显奇怪的神色发问:“只是,皇上这个症状的更远不似是自然生病的状态,更像是一种毒素?”
他不知道根源,没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再加上这次临时的安排本是苏禾郡主的提议,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要是知道根源他肯定会事半功倍,于是大胆问出口了,
皇上浓眉拧着没言语。一边的沈千城说道:“这件事,还是让许道长来解释吧。”
原本皇上一旦对此类奇异的事情不再相信的时候,他对许道长这一类人和方士不由得混为一谈了几分,心里面按捺着几分的怀疑,听他开口说着。
“很简单,宫内曾推崇的香灰化水去百病的荒谬言论,其实那些灰也不过是一种无论吸食都会对五脏六腑产生不小损坏的东西,长期服用到最后药石无医,还好现在这种事情还来得及阻止。”
许道长不轻不重的话语叫人心惊肉跳。太医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是满心惶然,要是长此以往,岂不是是一件祸事。
众人不免叹气,皇上难看的神情也缓和不了几分,他目光幽深的看向许道长,略显困惑:“既如此,道长此番暗示沈将军,又仅仅是为了除害吗?”
他显然是没办法再将信任给这些江湖术士的,前一个为了名利害人的术士,现在又有一个手段比之更高明的道长出现,难道不是为了更大的利?
一想到这里,皇上就没有办法用平常心直视许道长,心里面多了不少的猜想,再加上这个人更加高深莫测,他就对此产生浓烈的防备心。
而许道长见此,深知皇上的疑心,宠辱不惊的看向皇上,轻描淡写道:“只是受沈将军所托罢了。”
而后沈千城大步向前,震声道:“还请皇上容臣这些小手段了,情势所逼,万不得已。”
皇上和众臣都浮现一抹了然的神色,满心不解的看向卑躬屈膝的沈千城,皇上以为是为了给这个道长求情,于是道:“沈将军,这件事朕心中自有明断,你不必惊慌,道长有功,朕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而后,许道长轻言细语说道:“这是一张药方,对皇上的身体只有帮助,不会有坏处。”
趁热打铁,沈千城面色从容的从腰间取出一张整齐折叠的纸,朗声道:“请皇上做主。”
事情一引再引,竟发展到了如此地步,众人被那张纸所吸引,纷纷猜测着信上究竟写了怎样震惊的事情,会让沈千城不惜冒着前途尽毁的风险。
就从他坦然辞官这一冒险的行为,若是不成功,他岂不是从此再无功名利禄可言,众人心中不免对他的决断报以敬佩的态度。
由一边的太监递到皇上手上,皇上眼色先是疑惑,后再转变为了震怒,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沈千城,追问:“沈将军,这些可都属实?”
这么多日里,他竟容忍那些方士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沈千城神情冷然,看了一眼官员中的礼部尚书,“这件事还有劳应大人的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