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孩子没事了,睡着的小脸变得红润有血色,小嘴巴囔囔着,身体完全恢复了,当爹娘的这才能放下心。
沈千城这略显粗糙的大手,在孩子的脸上轻轻抚摸。一位不善言辞的老父亲,眼神里充满了心疼。
“你还这么小,让你受苦了。爹娘对不起你。”沈千城满腹愧疚,柔情似水满带着温柔。
苏禾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他:“没事了,都过去了,现在孩子没事,我们立即回京。”
“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去我便跟皇上下令,即刻彻查此地。这里的人,各个都不太正常,我们还是马上离开的好,宝宝现在刚恢复,得好好休息。”
这儿充满戾气,连鸟儿飞过的鸣叫声都显得那么落寞,看起来繁荣昌盛的街景,却毫无袅袅升烟的人间烟火味,在这盛衰之下,却是人们冷漠的面孔。
苏禾觉得待在这个地方已经毫无意义了,二人收拾了一下,准备坐马车回城。
这前脚刚踏上了马车,县令带着官兵飞驰而来,却是微服在身,下马拦住了他们。
“将军郡主,请留步,本官有事相求。”
虽然嘴上说得好听是说“求助”,其实带上这么多官兵,不过是了堵着不让他们走。
“还请将军和郡主到府里用餐,本官设了感谢宴,还请二位用完膳再回城。”
“不用了,京城还有要事处理,多谢大人好意。”沈千城拒绝了他的好意。
“二位远道而来,怎能就这样离开,还未吃过本官一顿饭,传出去真让人笑话。还请大将军和郡主给个面子,赏脸吃个饭。”县令不依不舍,手下的人还是围着不让他们走。
苏禾报紧孩子,看出来了大人话里有话。
“既然县令大人这么客气,我们哪有不去的道理,让大人破费就是了。”
苏禾带着沈千城上了他们的马车,她倒是毫无畏惧,心想着不把这件事做个了结,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宴席早就摆设好,早已安排好,县令大人招呼二位坐下,眼神一直飘向苏禾怀里的孩子。
还未动筷,大人寒暄几句,便开始说起了屠门之事。
苏禾警觉地很,见县令大人心不在焉的,她便开口:“大人,今天吃这顿饭,大家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别想打我们孩子的主意。否则的话,我会让你死得很惨。”苏禾示意沈千城敬酒一杯,沈千城握紧了腰间的剑,威胁着:“要是有人敢动我的家人,下场你是知道的,别忘了,以前我可是做过土匪的,什么心狠手辣的事情没做过?”
县令大人震惊,他一把年纪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但一直都是他恐吓别人,他们两个人是厉害人,他心里清楚。
本也是看在寻求他们帮忙的情况下,仗着在自己的地盘上,未动手脚之前,已经被发现。
他尴尬地笑了笑,胡子微颤:“老夫绝无此意,还请二位消消气,消消气。老夫已经一把年纪了,在这个位置上也坐不久了,只是自从县里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民不聊生,百姓过得是十分不欢。老夫身为县令,有重大的责任,良心不安啊。所以还恳请二位大人,能够留下来帮帮本官。”
苏禾示意沈千城把剑放下,这个老头不管怎么样,不过是一介懦夫,真正的幕后者是那个神秘的帮派,找到他们才是关键。
“武德县治安一直不错,莫不是那户人家得罪了什么人?当时的尸检做了吗?”苏禾问着一些细节问题,县令都如实一一回答。
苏禾大概了解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沈千城去处理。
他们还是决定在武德县多停留一段时间,这件案子有太多谜点,既然有人威胁到孩子身上来,苏禾还是想调查清楚。
回到住宿之地,夜已深,沈千城带着孩子去另一个房间。
而苏禾,在等待,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