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也是个讲究人,说要探讨人生道理的话这堂内是万万不行的,没有意境,非得上这屋顶,边赏夜景边探讨,才是应景。
太子也不知道苏禾从哪里来的这些歪理,只不过自己是赔礼道歉的那人,所以只能顺着人家的心思来。
因此太子抱着酒坛飞身上了屋顶,原本还想拉苏禾一把,不成想人家不知从哪里摸来了两只酒杯,也飞身上了屋顶。
酒这东西,少酌几杯的话,是促进两人关系的好东西,可要是喝多了,则完全是另一番光景了。
好不容易得了皇上旨意,而后急急忙忙赶来的沈千城看见的便是这另一番光景,彼时苏禾已经醉的不知今夕何夕,却还是想着要跟太子讲道理。
沈千城看着醉的东倒西歪的苏禾,心里很是无奈,原本想扶着苏禾回到房间,结果苏禾扒着他的臂弯,继续和太子探讨哲理。
“我说啊!”苏禾努力从沈千城的臂弯里露出头来,“这风水轮流转,现在你是有些失势,可是谁敢说以后呢!”
苏禾的样子让太子也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应声:“对对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没错!”苏禾一拍沈千城的胳膊,很是义愤填膺,“我跟你说,现在灾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块宝地,只要你干好了,一定,一定……”
沈千城已经没什么心思听她说一定怎么样了,两人喝酒也就罢了,居然还喝上了屋顶,事到如今还拉着人家衣袖不放!
沈千城内心醋意翻腾,一把抱起苏禾,连人带酒杯打包抱着回到了房间内。
“唔……”苏禾一觉醒来,觉得头痛欲裂,不过她知道这是醉酒后的正常情况,因此她也没有太过于在意,只是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而后坐起身来。
“嘶……”苏禾坐起身来之后觉得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脑袋变得更加昏沉,蜷起身子来好一会儿,才算是缓解了一些。
“呼……”苏禾长出一口气,手习惯性的摸向了床头,往日里随便一摸就能摸到的簪子如今怎么找也找不到,苏禾心里一惊,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儿?”周围并不熟悉的环境让苏禾心生警惕,眼前的房间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房间。
而且……苏禾低头,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原本自己身上穿着好好的衣服不知为何不翼而飞,只剩下自己的里衣,也是衣不蔽体的样子。
陌生的房间,衣冠不整的样子……一切的一切都让苏禾不得不往糟糕的结果想去,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酒后失德了呢……这件事该怎么向沈千城交代!
苏禾把脸埋到了手心里,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当务之急应该是离开这里,不要被更多的人发现。
这个念头一起,苏禾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昨晚事发突然,自己也是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和太子行不轨之事的样子被多少人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