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叶卿满意的点点头,重提先前的话题。
“你应该一早就知道符菱娇谋害了凤卿衣,夺了她的躯壳。”
见臧奎似要辩驳,她摆摆手,清亮的眼眸带着毋庸置疑的认真。
“我现在的问题是,麻烦你告诉我,关于符菱娇夺走凤卿衣后发生的事情。”
她看着臧奎,眼眸闪动着凌厉的寒光,出口的嗓音却带着丝丝俏皮,尾音轻颤,动人心弦。
“要真实可靠,事无巨细哦~”
臧奎被她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刺激的浑身一机灵,又见一旁的君陌邪睨着一双眼,眸中寒光闪烁,可谓虎视眈眈。
臧奎被眼前这一男一女一刚一柔的架势给整的心肝直颤,眼神瑟缩了半晌,方才迟疑道。
“老夫并非一开始就知道真相,也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得知。”
他先是为自己辩解了一下,随后才渐入正题。
“在我知晓宗,”他顿了顿,看着眼前女子的模样,不由改口。
“在我得知凤卿衣被符菱娇谋害前,凤卿衣一直避世自居,不参与宗门事务。
后来符菱娇身死,她出来主持宗门事务,性情大变,与我之前认识的凤卿衣决然不同。”
“唔。”
所以是符菱娇自己露了马脚,叶卿不由看向身侧的君陌邪。
眼神投去询问,好似在说,臧奎一个大老粗都能发现,他身为人家徒弟居然都不知道。
君陌邪冷着一张脸看向臧奎,眼带杀气,好似没有发现叶卿的目光般。
叶卿盯着他看了半晌,这厮依然面不改色,对她直白的目光熟视无睹,就连一旁的臧奎都感觉到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嗤~叶卿懒得理会他的装模作样,转眸看向臧奎,等着他下文。
无辜受到冷眼追杀的臧奎,只觉得钉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好似要将自己戳个对穿,直接叶卿看向他,那眼神才略有收敛。
“说重点。”
叶卿见臧奎有点走神,出声引导。
臧奎回神,看向眼前的女子,这神秘的女子顶着凤卿衣的皮囊,差点将他骗了。
可她似乎也并没有想要借此骗自己,反而很直白。
与她打交道也不止一次两次,她与凤卿衣的性格迥然不同。
但此刻,她眼帘轻抬,睁着一双如皎月般透彻清亮的眼眸。
不说话时,那双如月的眼眸似蒙上一层薄雾,叫人看不清那薄雾之后的真情实感。
再譬如,她微微抿唇,神色清冷,浑身泛着一股凉薄之感。
原本蕴藏江南韵味的五官给人一种慈悲的假象。
这一刻,他望着眼前的女子容貌,神态,渐渐与记忆中的那人重合。
叶卿没有再出声打断,凝神琢磨听着他话中细节。
“所以……”
臧奎絮絮叨叨地说完,叶卿最后总结,她一开口,脸上的清冷之感随之而散,恢复以往的散漫慵懒,皎洁如月的眼眸闪动着狡黠的光。
宗主不会有这样灵动的情绪……
“符菱娇在夺舍得两个月中,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诸多事宜都是让贴身侍婢的口告诉你们?”
这可真奇怪,她那么嫉妒凤卿衣的美貌,得到后,反而自我囚困。
后来出现在缥缈峰,也是用的别人的身体,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呢?
“她那个贴身侍婢呢?”
真相大抵只有她知晓了吧。
“死了。”
“死了?何时死的?”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失踪了,自符菱娇去缥缈峰后就不见了。”
“唔。”叶卿闻言,蹙眉,她隐隐生出一种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