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风管事通报一声吧。”
“皇帝哥哥!”季元槐回到皇宫就直奔御书房而去。
季元澄正在御书房中看折子,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扶了扶额,一定是又在哪受了气来了。便头也没抬的问道:
“怎么了这火急火燎的样子?”
“皇帝哥哥,三哥哥老是跟我生气,还不让我去他那。”
“为何?”季元澄放下手中的折子,看着这个气鼓鼓的妹妹。年纪也不小了,还是个爱告状的小孩性子。
季元槐用着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语气说道:“只因我昨晚夸了一句凌家大公子,三哥哥便与我生气,今日还不让我进他家门。好几个人将我拦在外面!”
要说别的还好,因为她夸了旁人一句这怎么可能,季元洲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况且他自视甚高,从不认为有何人能比他好,即便是当他的面夸了旁人,他也毫不在意。
这小丫头一定是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怎么会呢,你三哥哥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定是你做了什么惹恼了他。”
“我什么也没做啊!皇帝哥哥,你帮我说说三哥哥吧~长兄如父啊,你们不能欺负我!”季元槐抱着皇帝的手撒着娇。
“好好好,回头见到我一定好好说他。”这个小祖宗闹起来,整个皇宫都不得安宁,可得好好安抚着。
季元洲那,根本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他也不会听,他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和盘算,况且这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兄妹间的玩闹,季元澄又怎么会因为这些真的去说什么。
哄走了琼英公主,季元澄见着折子批的也差不多了,想起来还未去给太后请安,便去了常康宫。
太后一直身体都不太好,长期卧床不起,见他来了,便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季元澄上前扶她,拿起枕头放在她身后靠着,太后身边伺候的芳嬷嬷搬了个凳子到床边给皇帝坐。
“母后。”
“忙完了?不用常来看我,我这屋子里,病气重,传了去就不好了。”
季元澄无所谓的笑了声:“哪里就有这么容易过了病气,母亲生病,做儿子的自然要在跟前侍奉。”
太后冲他摆摆手:“与我而言,这都是小节,皇上无须在意这些。要担心的是那璟王。他可还安分?”
“母后大可放心,三弟一直谨言慎行从不曾有什么僭越的行为,帮衬了儿子许多。”
“越是如此越是不能掉以轻心,他的城府,深不可测,即便是我也不曾看破。”看着季元澄对璟王是毫无防备的样子,甚至还带着些欣赏,她眼底的担忧之色更浓。
“看不破也许是没有呢?”
“绝不可能,当初你的另外两个兄弟都未曾活过十岁就夭折了,他却安然无恙。由此可见他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一定要小心提防!咳咳咳……”太后激动地剧烈咳嗽起来。
季元澄不敢再与她分辩:“是,谨记母后教诲。”
“皇上忙去吧,哀家有些累了。”
“那母后好好休息。”
扯着被子准备躺下的动作随着季元澄的离去停了下来,她苦心谋划多年,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安安稳稳继承皇位。而这个季元洲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她安排了耳目在璟王府盯着他,可是一直以来传回来的话都是说璟王生活骄奢,脾性不好,手无缚鸡之力。
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威胁,但是仔细一想又有很多令她疑惑之处。她的谋算一直以来从未失手,他却是个例外,能在后宫中活下来,就足以见得他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暗中派过多次杀手前往璟王府,可是去了之后却都了无音讯。若他不会武功,那就是身边有高人相助。总之这个人在一天,她便终日不能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