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去做什么?这不是添乱么。”听到吓晕了这三个字的时候,江月婉就蹙起了眉。
“唔……也不能这么说。”莘怜深思了几秒,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若不是他出谋划策,暴乱也没有这么快平息下来,相反会麻烦许多。虽然他人没什么用,不过脑子倒是怪灵光的,把人心看的透透的。”
“听你这话,似乎对璟王还有些欣赏了?”头一次听自己女儿夸人,江月婉好奇的试探了一句,然后打量起她的表情。
然而结果让她大失所望,只见莘怜惊呼起来:“欣赏?不不不,那不至于。”
如此抗拒的反应,江月婉摇头叹息,还是块木头。
其实要说这璟王不看他的作风,单看这个人也是一表人才,多少少女都为之心动,可是即便是这样的风流倜傥的男子,莘怜提到他竟也没有一丝女儿家的娇羞,这可如何是好。
“不欣赏是好的,对这璟王咱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爹,为什么这么说?”提到季元洲,父亲面色有些凝重,莘怜不解他为何似乎有些敬畏的样子。
“先皇有四子,分别是当今太后所出的大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先皇后的二皇子,静贵妃的三皇子也就是璟王还有玲妃的四皇子。
当时的先皇后是何等权势,玲妃也是荣宠加身,可是两位皇子却都未活过十岁就莫名夭折了,先皇后也因伤心过度匆匆离世,玲妃也疯了,这背后的波澜诡谲可想而知。而静贵妃失宠早逝,璟王只一人却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可见此人绝不简单。”
江月婉有些不认同莘宏盛的话:“这能说明什么?他既没有母家势力扶持,又是这幅柔弱的样子,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又有谁会花时间去对付他,能活下来也不奇怪啊。”后宫中的那些阴谋无非是为了争权夺位,那谁又会浪费时间在一个完全不具任何威胁的人身上呢。
“可是据我所知,他天资聪颖,自幼才华卓绝,太子之位先皇也曾属意于他,可是不知怎的,十几岁时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成了现在这样,也因此失去了成为太子的可能。”
“这有什么问题吗?”
莘宏盛看着同样疑惑地莘怜:“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他处处拔尖,可见他是有心皇位的,当时他若是要争,现在的昱国可能就是他的天下了。可是他却病的突然,那之后他就敛起了锋芒,只醉心于玩乐,生活极尽奢靡。这其中,不知有何隐情。”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这能有什么隐情?只能说他命不好罢了。别在这危言耸听了。”江月婉有些责怪他没事说到这些沉重的话题,弄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兴许是我想多了吧,只是给我的感觉不太对。”
看着一脸困惑的父亲,莘怜开始琢磨起他说的话,她虽不喜欢也不善于探究这些复杂的阴谋诡计但是她却有一颗好奇又八卦的心,驱使着她试着去分析起来。
按照莘宏盛的意思,季元洲孤身屹立与宫中不倒,并且在那种情况下还敢锋芒毕露说明他是想争皇位的,但是却病的蹊跷。而这蹊跷之处在于他的病因,若是被人谋害,应该不会只是生病而已,二皇子与四皇子就是前车之鉴。
而且之后他也十分安分的做着他的璟王,可他若不是被人谋害,那又是怎么回事呢?想到这里思路像是一团乱麻堵在她的的脑子里,怎么也想不通,现在她总算知道莘宏盛为什么是那种表情了。
想的头疼,莘怜直接放弃了,反正无论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我先回房去休息了,这两天赶路有些累了。”
“好,去吧。”江月婉应了声,看着莘怜走了然后又有些嗔怪莘宏盛:“你看你,说这些把冉冉都说迷糊了,她那脑子哪里听得了这些。”
“她性子太单纯了,明明很聪明,却总是把什么都想的很简单。我日日都在担心,冉冉虽然战无不胜,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万一遇到的是用计高手,即便她三头六臂也没用啊。”莘宏盛面带愁容的看向门口。
“啧,说的也是,哎呀你这说的,我都害怕了。”听了莘宏盛的这番话,江月婉心中也开始极度不安的绞着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