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莘怜难住了,她又没有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季元洲,哪里知道他正不正常。不过要问她的话,她了解的也就那么点,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都是那副吊儿郎当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模样。
“回太后,也没有。”
“就一点都没有?”
“没有。”
“这怎么可能!”太后一时火气上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愤怒的拍起了床沿,结果身子受不住,又开始咳嗽起来。
莘怜见状只能不知所以的起身跪下,这太后这么执着于季元洲做什么,难道季元洲应该有什么不对劲吗?就他那个身子能有什么不对的?怎么就气成这样了?
虽然她心里腹诽不已,但是还是怕太后气出个好歹,那这个常康宫里只有她在,她就是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
“太后息怒,我与璟王并不相熟,话也未曾说过几句,我所见到的璟王的确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太后此时咳得整个人都快不行了,听到莘怜的话大口的喘着粗气,思索了几秒:“也是,罢了,哀家就是关心璟王随便问问,你别放在心上。哀家今日与你说的这些,切莫说与人听,哀家怕传到璟王的耳朵里,他难免会多心。”
莘怜抬起头瞥了屏风后一眼,这话说的,这是关心璟王?傻子都听得出来她是什么意思。都这么怀疑人家了,人家能不多心吗:
“是,莘怜明白。”她实在不想再说话了,胃里难受的紧。
“好,时间也差不多了,哀家身体不适,就不留你多说话了。”说完,太后吃力的躺下了,说了这么多话,身上的力气都像被抽光了一样。
总算结束了,莘怜连忙伏身行了一礼“是,太后保重凤体,莘怜告退。”
“去吧。”
莘怜步伐轻快地走到了门边,手刚开始准备开门,太后的声音又传了来:
“莘怜,你是昱国的将军,你对昱国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既然是为了昱国,你应该明白,什么人能结识,什么人应该远离。有些人不熟是最好的。”
这句话听的莘怜心里咯噔一下,这话看似提醒,但是又有种警告的意味。听的莘怜心里头不太舒服,她想认识什么人是她的自由,当然她也不会做出危害昱国的事,但是至于什么人能认识什么人不能,她有自己的判断,而不是听别人的“提醒”。
不过,太后说的是季元洲吧?她想着出了神,再次吸了一口气。
“呕”,莘怜捂住嘴干呕了一下,想着还没出去,赶紧打开门跨出去也顾不上外面刺眼的阳光,关上门迅速跑开老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呼~真好,又活过来了。
转身,顺过了气,莘怜昂首挺胸,摆出端庄规矩的样子准备离开。
这时她突然听见芳嬷嬷的声音似乎神神秘秘的在说什么,于是八卦的心又开始作祟,她悄悄循声而去,躲在一边,看见常康宫旁边隐蔽的拐角处芳嬷嬷给了一名宫女一小包什么东西:
“过会宴席上,你把这包药下在璟王的酒里给他端去,盯着他喝下才行。”
宫女接过药包,颤颤巍巍的摇着头:“我、我不敢……”
芳嬷嬷的脸色突然变了,疾言厉色的瞪着宫女:“怕什么!这可是太后的差事,你可想好了!出了什么事按照教你的说。你的家人下半辈子过的不会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