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杀我!”朱高杰愤怒的躲在后面叫道。
莘怜将手中的长枪一挥,瞪着他:“凭什么?就凭你残害南明关的百姓,凭你私自囚禁守关将士如果这两条还不够的话,再加上一条叛国罪,你觉得如何?”
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自己所犯的条条都是死罪,他还有脸问凭什么。
听到莘怜列出自己的罪状,朱高杰此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他料想到可能他们最多应该也就只知道他在南明关的所作所为而已,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都知道了,他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抖了:“你、你胡说!说我叛国你有何证据吗!”
“要证据是吗?”
莘怜看向季元洲,季元洲从怀中掏出那张纸条,展开了给朱高杰看,朱高杰的脸色在看到那张纸之后顿时变得煞白,心想这下完了,但是他不能承认,只能尽力的继续拖延时间,等他的援兵到来,那时候,局势就不同了。
朱高杰硬撑着让自己挺直腰杆:“一张纸而已,谁能证明这是我和亚蛮国的信。”
季元洲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将那张纸整齐的折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是亚蛮国的信?”
“……”朱高杰脑子嗡的一下,刚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又塌了下去,太紧张害怕了,说话竟也开始露出破绽。
莘怜看着他绞尽脑汁在想辙的样子,幽幽的开口道:“没关系,你大可以狡辩,反正,我不会听,你,我想杀便杀。”也不是她狂,这种人,就像泥鳅一样,滑的抓都抓不住,要和他慢慢说,他且有的是理由和借口呢,杀就完了。
她这话一说出口,朱高杰和他的手下的表情都变得很难看了,她这么说,也就是非杀他不可了。
朱高杰恼羞成怒,指着莘怜就骂道:“你敢!你眼里还有王法没有!”
莘怜被他这气势骂的,愣了一秒,微微挑了一下眉,心中开始疑惑起来:这人没什么毛病吧?他居然还知道王法这个词。
莘怜并不想搭理他,不过旁边一道沉稳的声线,骤然响起:“有本王在,她不需要遵守王法。”
莘怜和朱高杰不约而同的看向季元洲。
“……”朱高杰看到他才想起来,自己这一时激动,居然忘了这里还有个亲王。
“……”莘怜眯着眼睛,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季元洲,心中腹诽不已:这人又是什么毛病,说什么疯话呢?
这话听起来就让人有种想入非非的感觉。
就在气氛有些微妙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朱高杰欣喜若狂的回过头看去,果然是他的援兵到了,这下他开始有恃无恐起来:
“哎……莘将军,下官不知道您是从哪知道的这些,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说是不是?我就是个小官,哪里有您说的那么厉害,快回吧,省的一会大家伤了和气,那多不好啊……”
莘怜看着他现在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死到临头还能像朱大人这样镇定的,还真是少见。”
朱高杰见她还对自己不依不饶的,所幸也直接撕破了脸,反正现在他的援兵到了,还怕她不成:“黄口小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