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时候,顾宛瑜一直闷闷不乐的,珍珍也发现了不对。缠着长姐,非要知道缘由。顾宛瑜无奈只能告诉她:“母亲是想带我去相看人家了。”
顾宛瑜去年就及笄了,顾家姑娘各个水灵,来提亲的人并不少,但母亲心高气傲,总是想要为她攀根高枝。最好还能帮衬上家中的父兄才好,如今说是相看,也不过是将她带给对方的主母瞧瞧。
路过院中的一处小池边,池边的石子路旁开满了斑斓的鲜花,池中不时蹦出两条锦鲤,欢悦跳脱。顾宛瑜空洞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小池,一刹那,她的坚强被打碎了一般,如坠万丈深渊。
珍珍只当是长姐担忧几日后的相亲,珍珍也一时想不到办法,还不会安慰人,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顾宛瑜。
顾宛瑜将她送回院子后,自己也神色黯然的离开了。
珍珍气嘟嘟的趴在桌子上,反复思考方才傅氏看她时的表情。在原文中又说起傅氏不喜顾宛珍,但却没有说明为何。
珍珍向她提问之时,傅氏的眼神,明显的躲避了。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她心虚了,她对于自己这个女儿有悔。但却仍不想说,说明,还有恨。
素月与素裳一左一右站在珍珍两侧,珍珍环顾一圈,小声的问道:“你们说,为何我母亲恨我?”
素裳一愣,却依旧不动声色垂首不语。珍珍本也没觉得这闷葫芦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她将热切的眼神转向素月。
这个问题对素月来说,也是一个千古难题。可是她见珍珍无精打采的,担心自己说的不对,会让姑娘更加难过。
她迟疑片刻,声音微弱蚊蝇的哼出一句话:“姑娘定然是想多了,夫人……夫人是您的亲生母亲,自然是疼您的。”
珍珍冷哼一声,瞟了一眼心虚不已的素月,不为难她了。
只自顾自的说道:“亲生的又如何,这世上就是有亲生父母恨自己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原文中有一句话,她当时就觉得很奇怪。顾宛珍自暴自弃的时候,曾经怒吼过,傅氏从没有抱过她。
若是这样说,那这恨还要早一些。
可是这事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查出来的,既然想不到,也就不想了。
当下首要的任务便是长姐相亲事宜,她最苦恼的是长姐如今是如何想的。可惜长姐只当她是个孩子,有什么事也不同她说,三姐近来病了,说是闭门养病,谁也不见。
这可如何是好呀,她急需找个人商量商量。
就在珍珍一筹莫展之际,傅玉瑾来了。傅玉瑾有些尴尬的看着,围着自己转了好几圈的珍珍,苦笑着将一张地图拿了出来。
那日他本是要来寻珍珍说书斋之事,半路却被绊住了。那日一直聊到天色转暗,他实在是不好再留在顾府,也就没有来找珍珍。
接下来的日子,他又是忙了几日,今日才得空过来与珍珍商议此事。
这本是没什么的,可他就是无法对珍珍说出实情。于是自然而然的将此事揭过不提,珍珍对他的态度却空前的热络,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
傅玉瑾不知所措的轻咳两声,强撑着笑容问道:“珍儿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这么开心。”
“自然是高兴你终于来了呀!”珍珍坦荡荡的笑容,看在傅玉瑾眼中变得别有用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