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裳无可奈何的拿着帕子为珍珍擦拭着额头,珍珍惨白着脸,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呕……”
看她这幅模样,哪还有刚才那升龙活虎的样子。素月从外面领着水壶进了屋,担忧的看着珍珍。
“姑娘可有好些了?”
船上是有些常备药的,珍珍一晕船便已经服下了,可偏偏直到现在也没什么效果。
素裳看向珍珍的眼里都是怜惜,想了片刻,她变成冲出房间。
过了一会,素裳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回来。
她将瓷瓶打开,放在珍珍鼻尖转了一转。
一股凉意涌入鼻尖,刺激着如今已经晃成浆糊的大脑。
半晌后,珍珍眨了眨眼:“果然好多了,素裳,你从哪里得来的好东西。”
素裳面无表情的将瓶子装好后,道:“与我们同船的是裴家。”
“裴家?”
素裳点了点头:“裴家祖上是太医院的太医令。绵延几代,知道上一代的裴洪辞官后,裴家才算是归隐了。但就连今上也是对裴家敬重有加的。”
如此可见裴家的本是。
“所以,素裳,你方才是去求药了?”素月问道
素裳点了点头,转身便欲离去。
珍珍此时,已经彻底精神了。她也笑着跳下床道:“赠药之恩,怎么也得去当面谢过才好。”
来到二楼,发现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丫鬟。
原来是裴家老太君去参加自家侄女的婚宴后,带着家中的几个孩儿们,和下人一同回应城。
见珍珍进屋,裴老太君笑弯了了眼。
她圆润富态的脸上,满是慈爱之意,让人见了便心生亲近之意。
本来只是想谢过赠药之恩,可不想坐下了就不想起身了。
珍珍就这样陪着裴老太君聊了整整一个下午。
此时,已经悄然起身的穆司辰收到一封信。
“主子,那个小子倒是没有说谎。”云杉说着便将手中的信承给了穆司辰。
“哼……水匪是么?”
将信往怀中一塞,调转马头道:“还有时间,随我去探上一探。”
此番他特地没有随大部队出发,反而是乔装打扮以后,悄悄先行。
手下带的都是他多年的心腹,明处是十几人,暗处还有十几人。
虽然都个顶个的是好手,但他也不会不自量力的以为就这些人能剿匪了。
他带着人,从小路插过,向目的地而去。
由于珍珍时不时便去寻裴老太君聊天,孟氏气坏了,船只在一小镇上稍作休整,她便闹着要换支船。
一时间,这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停在码头上很是尴尬。
好在船老大很快帮她们寻了一艘小一些的客船,孟氏带着众人心满意足的搬了过去,此事才算是完美落幕。
珍珍依依不舍的与裴老太君告别后,失魂落魄的随着顾家人上了船。
坐在窗边的孟氏看到珍珍这样,冷冷一哼。
一旁侍候的丫鬟忙道:“四姑娘还是年纪太小,不懂祖母还是自家的好。”
说的是一句玩笑话,但却如小刀子似的,直直插入孟氏心中。
“哼,顾氏白养她了。”
正在这时,珍珍上得船来,恰好听到了这句。
她不解的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