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皇那一辈共七八个兄弟，能活到最后的也不过一个平王殿下而已。听闻那时的皇叔不仅仅因为年纪小，更因为他整日玩耍，无心上进。然而我去了应城却觉得不对，虽然一直到如今，皇叔看上去依旧是贪玩的性子，在民间的口碑却实在是不得了。几乎称得上是只知平王，不知陛下的程度。”

这话放在这个时代，可是大逆不道的言论。珍珍面露紧张，穆司辰也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

“你放心吧，我没有傻到跟父皇说这个，我说或是不说并不影响父皇对皇叔的猜忌。事实上，我也觉得不对。”

珍珍认真的听着，一拍桌子激动的说道：“我懂这个！这个叫卧薪尝胆！什么有鸟三年不飞，一飞冲天的意思，是不是？”

穆司辰摇了摇头，掐着珍珍的脸蛋无奈的道：“你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呀，行了，我进来事情特别的，也……不知何时能再来，你自己要乖一些。”

说完他便起身往窗边走去，刚走到窗边就听到墙外素裳似乎在说话。

两人一愣，赶忙趴在窗口听。

“红豆姐姐，这么晚来，可是有事？”

“哦，是素裳妹妹呀，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老夫人想着快到长公主赏花宴了，想要叮嘱四姑娘礼仪。”

“原来是这样呀，好的我知道了，劳烦红豆姐姐跑一趟了，近来我家姑娘学习的可是很下功夫的。”

“呵呵……嗯……那……那就好。”

“那我就不送姐姐了。”

“嗯，好……你忙。”

直到外边归于寂静珍珍也没明白过来红豆过来的目的，白日里请安之时孟氏是叮嘱过珍珍礼仪之事。

还因为这几日她装的人模狗样的，而夸赞过几句。

怎么夜里就来人又嘱咐一次？

穆司辰怜惜的摸了摸珍珍的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你小心一些这个小丫头，若是真的没什么灵儿不会出声。”

穆司辰离开后，珍珍一个人坐在软塌上，回忆着同红豆相处的点滴。

过了半日，素裳也蹑手蹑脚的跟了进来。

小心的关上门窗，回到珍珍的身旁。

“你听见了？”

珍珍无声的点了点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仿佛堵住了一般。

“咳咳，我刚好听到了。”

素裳点了点头，看向珍珍的眼神中，带着深意。

“客栈那次。”

珍珍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是，还有一次我天明才回来，远远看到有个人从祖母房中走出来，看上去似乎是红豆。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恐怕她也看到我了。”

珍珍发愁不已，现在看来，这红豆不知在怀疑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她还知道什么。

素裳眸光一冷，用手在脖子处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珍珍一惊，不停地摇着头。

“不行不行不行，杀人是不对的。”

素裳翻了个白眼，一声叹息：“原本就喜欢你善良纯真。现在想来，真是麻烦。”

珍珍默默的垂下头，她做不到将他人的生命，当成儿戏一般，轻易的抹杀。

看珍珍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素裳也终是心软了。

另一处，从外边走回来的素月，刚巧在花园中碰到红豆。

“哎？红豆姐姐？你还没睡呢。”

从树影走出一人，脸上挂着有些怪异的笑容，冲着素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