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不对的地方太多了。我就说为何你府上怨气这般强烈。你这座假山放于此处,挡住了生门,又在鬼门处设有池塘。群鬼归去无门,不闹得你家宅不能才怪呢。”
傅尚书一听忙点着头道:“您说的有理,我这就让人将这些换个位置。”
老道摆了摆手:“来不及来不及了,你府上可有人生命垂危?”
傅尚书一愣,就跪在了地上:“仙师,您真的是仙师呀。你如何知晓的,小儿今日气息极为微弱,府医都束手无策。内人接受不了也晕了过去。我……我……”
老道士上前两步将傅尚书扶了起来,“莫急莫急,让我来瞧一瞧,可方便将令郎的八字给我一下。”
“可可可可,自然是可的。”
只要能救他的儿子,还有什么不可的。
傅尚书提起笔,在纸上唰唰唰的将傅玉瑾八字写下。
老道士接过纸看了看,眼睛眯了眯,另一只手扶着胡子沉吟了起来。
“这……”
“仙师但说无妨。”
“贵府公子的名讳是?”
“小儿名玉瑾。”
“玉瑾……玉瑾。”老道士一边念着名字,一边摇头。
傅尚书有些急了:“仙师,可是小儿名讳有何不妥?小儿自小聪慧,年纪轻轻便已是翰林院庶吉士。”
言下之意,小儿这运道一直都不错的呀。
老道士捏着胡子笑了起来:“非也非也,这运道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仙师的意思……”傅尚书心头一痛,他的儿……莫非真的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道士在堂内转了两圈,突然眼前一亮,拍手道:“此局也并非不可破。”
“可破?真的么?”傅尚书激动的浑身颤抖。
“可破可破,你儿是前半生太过于顺遂,那就给他磨难。”
傅尚书听的越发迷糊了,“敢问道长,这该如何给呢。”
“你儿可有娶妻?”
“未曾。”
“可有定亲?”
“未曾。”
“那好,这夫妻二人的运道本就该是交织在一起的,只需为他选一个一生坎坷,却总能化险为夷的女子,便可解了公子此时的困境。”老道说着,坐在椅子上。
“这……”傅尚书舔了舔唇,玉瑾的婚事可是大事,总该跟自家夫人商量一下才能决定的。
可是自家夫人此时已经不省人事,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抓耳挠腮,焦急万分的时候。下人来报,夫人过来了。
傅尚书吓了一跳,想仙师告罪一声便出去迎。
“你身子正弱着,过来作甚。”
傅夫人脸色惨白,虽然动作颤颤巍巍的,却依旧固执的向傅尚书的书房走去。
“我听闻你请来一位仙师,可是看出了什么?”
傅尚书顿了顿,担忧的看着自家夫人。
傅夫人此时的心焦灼不堪,怎愿这般与他浪费时间。见傅尚书不肯说,便准备越过他,自己去问。
傅尚书无法,只得扶着她边走便将方才仙师说的话再向自家夫人复述一遍。
傅夫人只是静静的听着,随着傅尚书进了书房,就看到一头发乱蓬蓬,衣服脏兮兮的老道士。
“这位便是夫人?”老道士盯着傅夫人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是一脸的福气,也难怪能将你们儿子的命运压制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