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裳见珍珍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叹息着道:“你看,你还是不想说,你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你不想说,我就是问了,你也是不愿意说的。”
好吧,难得素裳一下子啰嗦这么长一串,她就给她点面子吧。
珍珍简单的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却不想越说越生气,气得她在床上都坐不住了。
“你家那个表哥,说两句好听的那么难么?我……我都那样了,你借坡下驴也行呀,就说一句想,也是可以满足人家的虚荣心的嘛。好没面子呀,好尴尬呀。追女孩子就只知道投食,我又不是小猫小狗。”
素裳只是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
尤其听到小猫小狗的时候,居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嘛?”珍珍嘟着嘴巴,骄横的问道。
“没。”素裳赶忙道,想了想又添了两句:“就是觉得小猫小狗确实不如您会吃。”
每日每日的,变着花样的折腾素香。
素月总是喜欢跟素香争宠,在她看来,完全没有可比性。
珍珍有时出的菜肴,将素香为难的在小厨房一个劲的挠头。连她看了都很不忍,恐怕素香从受宠以后,头发掉的都比以往多了吧。
闲扯了几句,就是正事了。
“我方才是跟表哥一起来的,我问清楚了,傅府那边确实是他安排了一个道士过去。”说着,素裳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摊开放在桌上。
“这道士不是一般人,他与陛下的国师是师兄弟,一心想要争夺国师之位。此前顾大人监造的承天阁不是出了问题么?那时便已于他有了合作。”
“哦!我懂了”珍珍拍手道“这承天阁的建造越是周折,越能说明此人并非天选之人是吧。”
素裳赞赏的看了珍珍一眼,点了点头。
“真是这样的,他那边事情已经进行一半了,现在还有一件事需要咱们帮忙的。”
“何事?”
第二日一早,珍珍向孟氏请安去了,却没有看到顾宛凝。一问才知,顾宛凝竟病了。
出了慈安堂,珍珍就急匆匆的往顾宛凝的院子中赶去。
一进院子,就看到顾宛凝在给院子中的那些花浇水。
珍珍疑惑的问道:“三姐,你不是病了么?”
顾宛凝用手指戳了戳珍珍的额头:“傻丫头,给你表哥冲喜,那你将咱们顾府的面子放在何处呀。”
珍珍挠了挠头,心中担忧不已。
确实,这冲喜的姑娘大多是买来的。大户人家哪有将姑娘嫁过去冲喜的,这传出去多不想活呀。
“这……怎么办呀。”
顾宛凝微笑着继续浇水,轻声说:“若是两家的孩子都不好,却又高人算,他们互相冲喜可消灾,不就完美了么。”
“但,三姐那样还怎么拜堂。”
顾宛凝放下水壶,笑容也淡了几分。
神情间颇有几分认命的架势,“我能嫁给他已是我的福气了,如何还能贪图更多。”
回去的路上,珍珍也是闷闷不乐的。
素裳低声问道:“姑娘这又是怎么了?”
“我也说不出来,就是三姐不能拜堂,不能风风光光的出嫁,这都是我的错。我觉得很难过吧。”
素裳听了却没有说话,或许这就是取舍。
人要抓住最重要的东西,总要放弃什么。
此时的珍珍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如果,在事前能将事情仔细的跟三姐商量一下是不是会更好。
可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吃,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
突然之间,她有些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