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气着,另一边就听说礼部的将聘礼送了过来。
虽然皇上对这二儿子并不疼爱,但面子上该给的,也都给送来了。
但若是要细瞅,还是能发现有所不同的。比如,送到顾府的南珠,比如左府的大。各式的珠宝,也都是送到左府的更为精致。
只是这些,珍珍也都没有在乎,她在乎的是那个人,他还没有亲口说。
看到珍珍一整日的魂不守舍,素裳终究是问了出来:“姑娘,你不开心?”
开心?她应该感到开心么?
她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一般,是要搬到哪里去,做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决定。
珍珍一个人在屋子里生着闷气,却不知此时长公主府里已经闹翻了。
“母亲,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陛下要给二殿下赐婚?”
安荷双目猩红的瞪着长公主,长公主冷笑这眯起眼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如今就是这样同自己母亲说话的么?”
长公主气场全开,若是平日,安荷早就不敢应声了。
但是近日的安荷,她的脑中只留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表哥,二殿下居然被赐婚了,还是顾家那上不得台面的顾宛珍。
这让她如何甘心,如何甘心。
“是二殿下求的么?还是谁?为何会突然赐婚。”
长公主看着自己这女儿装似疯癫,默默的垂眼。
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嫁个那个小子,虽然那小子还不知事情的真相。但若是有一日他真的知道了,那么安荷……
想到此,长公主上前,猛地打了安荷一巴掌。
“你给我安静些。”
一直吵闹的安荷,被这一巴掌打傻了。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向来优雅的母亲,头发也有些凌乱,眼神也带着心疼。
只是这些,她都看不到心里,只是喃喃的重复着:“你打我,你打我。”
长公主一声叹息,挥手叫来一旁的婆子:“将郡主带下去,好生看顾,决不能出丝毫差错。”
“是,老奴遵旨。”
长公主府的这一出闹剧,没一会,就被悄悄的送到了穆司辰手中。
穆司辰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封信,问一旁的御风:“你上次说,珍儿在马场时,曾是安荷和赵潇潇靠近过马车?”
“是。”
“哼,毒妇,生出的女儿也是一样的恶毒。”穆司辰嘴角挂上一丝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再送她们一份大礼。”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架上,挪开一个硕大的花瓶,露出藏在后边的暗格。
他从暗格中掏出一块玉佩和一本小册子。
“将这几样东西送给五殿下,我想他很感兴趣的。”
“是。”
御风出去办事了,穆司辰一个人坐在屋中,突然有些想他的小丫头了。
今日礼部的人去宣了旨,也不知她的小丫头如何了。
想到此,他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近来事情越来越多,他还脱不开身,待这两日他忙过了,就去看看他的小丫头。
他的小姑娘此时,正因为生气,给自己又加了一餐。
珍珍一边吃着肉串,喝着自家酿的果酒,一边与几个丫头怒斥这万恶的男权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