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愿前往虞城探查此事真相,替陛下分忧。”崔放身姿挺拔,傲然如松。
陛下看了他一眼,却摇了摇头:“皇姐如今只剩下你和欣儿,你这次去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朕还有何颜面面对皇姐。”
当年崔明之事是他心中的痛,他虽知晓此事有蹊跷。然当时的朝局并不稳定,他不能再查下去。
如今,崔放的一番言辞,却又让他想起当年之事。
当年,他的暗探曾查出崔明正在调查一组织,与江南各路官宦勾结。时常做着打家劫舍的勾当,让周遭的百姓不得安生。
这事儿,似乎也是与赵家有一点关系的。
然,那组织自从崔明死后,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的消失不见了。让他就算想要追究,也无从下手。
“陛下,臣是您的臣子,再是母亲的儿子。国家有难,放儿如何能坐视不管。臣以为,母亲定会明白臣的一片心。”
皇子看了看站在下边,不动如山的各位大臣。总是叹了一口气,道:“你去太医院随意选人,看得上的都带走,你自己也一定要小心。”
“臣明白。”
散朝后,崔放走到宫门前,停住了脚。回头看了看距离他不远的穆司辰,笑了一笑。
穆司辰也暗暗的冲他点了点头,看着他出了宫门。
他们有证据,在虞城,有那群神秘人的踪影。
若非当初他们冲动之下掳走珍珍露出了尾巴,想要一下子找到他们的老巢还没那么容易。
“你说什么?真的有异书阁的消息?”书肆中,赵文瑄兴奋的拍着桌子。“这可真是太好了,我立刻就去。”
“主子,您去么?”
“是,我去,姑娘对什么都不上心,她唯一要的就是异书阁的消息。我如今即已得到消息,就决不能有一点差错。”
当日,崔放离京的同时,赵文瑄也悄悄的坐在马车离开了京都。
每日都有密信送到穆司辰的手中,虽然崔放离去前,他给了他一张裴信给的方子,但却中也不能安心。
坐在他对面的裴信吃着花生米,嫌弃的看着穆司辰。
“不至于。不至于,他们这病我一听便知是什么。其实早年间也曾有过的,不过不如这次的凶猛。有我这个方子,那崔家公子一定会将瘟疫压制住。不过接下来才是最难的,哎。”
穆司辰淡然的将信折好扔到火盆中,看着裴信,不耐烦的道:“你该走了。”
这样时常跑到他这里来,万一被发现该如何是好。
“知道了,知道了,别催了。”裴信将花生米口袋装回去,才道:“我建议你快点把你家小姑娘给娶回来,不然你恐怕就快要守孝了。”
穆司辰脸色一沉:“还有多久。”
“差不多……三四个月吧。”说罢,裴信点了点头,摆着手离开了。
三四个月?穆司辰叹了口气坐在桌前想着对策。
原本他与三皇子的亲事是一起的,日子便是来年的二月初二。
但是如今京中出了这样大的事,这婚期也就延了。延了老三的也就罢了,为何将他的也一并延了。
原本今日安插了不少亲信,拔了老三和老五许多人心中是很满意的。裴信的几句话,就又使得穆司辰患得患失起来。
他实在是不想等了,每日回府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总是要想她的。
想她在破山洞中的样子,想她刚被他救起时的样子,和之后的朝夕相处。
“不行,总是要想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