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查,这安神香是谁送进来的。”
此时的珍珍只感觉自己的头像是快要裂开一般,疼痛无比。
她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觉的心里仿佛有一个狂躁的小人,正举着大锤子在毁天灭地。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们把香炉给我点上。”
珍珍抱着头,缩坐在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素裳看了看珍珍摇了摇头,对穆司辰道:“陪她一下吧。”
说着便带着素桃素心离开了房间。
这安神香是裴公子配的,他总不会没有办法的吧?
只是想到背后之人的目的,素裳就恨不能亲手掐死她。
此时宫中的裴信也是苦着脸看着眼前的香炉,这香本就是他随手配的。
为的不过是向柯贵妃讨一些利息,却不想她竟这样的狡猾,这么快就发现香不对了。
还悄无声息的将香送入了顾府,让二殿下那个心肝肝给中了招。
如今被二殿下逼着再次配解药,他想想就生气。
他敢肯定,这安神香既然能悄无声息的送入顾府,她们就有办法将解药也偷出来。
这种不得不为仇人配解药的滋味,谁能懂呀。
但想归想,如今中招的那人是谁?他心中还是明白的。
谁都能出事,就她不能。
穆司辰好不容易将珍珍哄睡,才敢擦擦额头上的汗退出房间。
看着守在一旁的素裳问道:“灵儿,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如今的顾府说是整个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不为过了,素裳更是将这小院看很紧,这东西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却是到现在也看不出来。
素裳叹了口气,她方才去询问了一圈,如今是领用任何东西,都必须两到三人以上才可带回小院。
她们皆能证实没有什么异常的之处,然库房那边更为奇怪,这安神香仿佛就是这么突然出现在那里的一般,竟差不多出入记录。
暂时找不到证据,她们也只能先吞下这哑巴亏。
穆司辰抿了抿唇,冷笑道:“如今的柯贵妃被严密的看管着,手伸不了那么长,如今敢这么做的,恐怕就是那为了。”
一个时辰后,三皇子府中的小花园中。一个苍白的少年,瘫坐在轮椅上,手中握着一把剪刀,将面前的那一盆海棠一朵朵的剪下。
穆司辰冷冷的道:“这个时间的海棠多难得呀,也只有三弟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才舍得剪下。”
穆秋仁眼睛也没有抬,只是机械的做着剪花的动作。
“这花开的再美,又与我何干?”说罢,他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剪刀:“见二哥来此,我也就放心了,顾宛珍那个贱人看来是用了那安神香了。”
因为这香,他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日日被噩梦缠扰,如今仿佛已经疯了一般。
既然如此,便让那个贱人也尝尝不是刚好么?
“这么说,是你了?”
穆秋仁无视穆司辰,自顾自的让身后的下人将他推走。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你现在就是不敢动我。因为你要给你母妃报仇,所以!你需要我母妃亲口认罪,你想用我来要挟她。哈哈哈哈!你可真够执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