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信堪堪躲过穆司辰的巴掌,脸上赶忙挂上讨好的笑。
“二殿下大人有大量,别跟咱们计较。是我不会说话,嘿嘿嘿。”
穆司辰懒得跟他计较,只是坐在一旁的软椅上,不咸不淡的问道:“你近几日时不时的就让他发一次狂,可能确保无碍。暂时我还不能让他死。”
裴信见穆司辰不计较,也跳到桌子上,取过橘子剥起来。
“没事没事,一时半会死不了。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你说你就自己登基之后。想要灭谁就灭谁得了,为何要废这许多周折。”
穆司辰接过裴信递过来的橘子,静静的吃了起来。
因为他的母妃是被父皇亲手送入泥潭,就必须是他亲手拉出来。
原本他并不打算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实力,若非老五那个蠢货……
裴信见他又是这么一副阴沉的样子,挤眉弄眼的说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咱们不问就是了。”
穆司辰冷哼一声,正准备说什么,殿外的小太监便进来通报。“启禀二殿下,苏大人求见。”
裴信一听,就忍不住的啧啧几声。
这位年纪轻轻的苏大人真是闲着没事干了,每日每日的来这里探望,恨不得就留在这里监视才好。
穆司辰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裴信的肩膀便退了出去。
裴信也乖巧的找个了个地方躲起来。
珍珍听闻顾宛凝的儿子准备办满月酒了,心里更是急得不得了。
就像有一只跳了脚的小猫一般,焦躁不已。
“长姐,三姐儿子的满月酒我是无论如何都想要去瞧瞧。”
顾宛瑜摇了摇头:“不行,二殿下此前说过,你如今痊愈之事不可让任何人知晓。”
珍珍往床上一倒,耍赖撒泼道:“不管不管我不管,三姐对我那么好,她生宝宝九死一生那么危险我都没能娶看看她,如今再不去,我一定会抱憾终生的。”
孩子洗三礼的时候,她没能去看望顾宛凝,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尤其听到长姐说起三姐的冷淡,闷闷不乐是。她就更担心了。
这个时代大家不懂心理学,她听长姐说的意思,似乎是产后抑郁。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还是见见比较放心。
珍珍不由的想起邻居家的姐姐,姐姐虽大她六岁,但是她们的关系却一直都非常的好。
就在她刚考上大学的时候,那个姐姐因为生了宝宝,得了产后抑郁。
那时的她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只是话少了些,看上去有些郁郁寡欢而已。
但才半年的时间,就传来姐姐从上跳下,抛下年幼的女儿和爱她的丈夫。早早的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姐姐留下过几封信,里面说尽了她的挣扎与痛苦。
她真的不敢小瞧产后抑郁的可怕,所以这一次她不想再留下遗憾,无论如何都想要见一见三姐。
顾宛瑜想了想也是很担心顾宛凝的,于是点了点头,两个人便聚在一起商量起来了。
五日后,傅府的满月礼上,顾宛瑜带着两个丫鬟来到傅府。
因为洗三礼只是简简单单的办了,所以傅府的满月礼上就办得极为隆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