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三姐。”珍珍刚拉上她的衣角,就被顾宛凝甩开了。
珍珍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中酸涩难忍。“三姐……你受苦了。”
一句话出,顾宛凝突然哭了起来。
她蹲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自己。
珍珍也不由的红了眼眶,她上前抱住顾宛凝。这一次顾宛凝没有再挣开她,只是哭的越发的激烈了。
“三姐,我来晚了,从我醒来后得知你生了宝宝开始,无时无刻不想来看看你。我担心你生宝宝的时候伤了身体,无论如何,你都要顾着自己呀。你这还没出月子呢。”越说,她的声音越低,渐渐的都快听不见了。
但是顾宛凝听见了,她抽了抽鼻子回头瞪她。
“你那日来了。”
珍珍点点头:“是来了,我醒了半月有余。这次是又人给我下毒,为了抓住那人,便一直装病。只是听闻宝宝满月酒,我无论如何都想喝,便来了。”
但到底还是没有喝上,说到此珍珍心里很难受。
“说到底,苦了你了。”珍珍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顾宛凝抬起头看了看她,突然哭了起来。“所有人都在埋怨我。”
“不!这里只有你是最难得,没有人有资格埋怨你。”
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一会,才彻底平息下来。顾宛凝才抽着鼻子,将事情告诉她。
原来是在她产后三五日的时候,她一觉醒来看到孩子不在身边,她很担心。
因为孩子刚出生,很瘦弱,她总是要亲自照料。更是因为听说母亲的奶水,好养活孩子,她喂奶之事都不假手奶娘。
孩子不在身边,总是让她没有安全感的。
谁知,她不顾自己身体,出了房间,听到侧室中她的丈夫和母亲的谈话。
傅夫人出生江南的大户人家,对于子嗣看的是非常的重。
也就是因此,才会不许顾宛凝在孕期到处跑。所以她一直在埋怨凝儿在这样关键的时期,偷偷的跑回顾府。
语气中的责怪和厌恶深深的刺伤了凝儿的心,如今孩子又没了,还不知要被怎么责怪呢。
珍珍听了也是很生气,她嘟着嘴坐在那里不说话。
过了一会突然站起来往主院走,吓了凝儿一跳。
“珍儿你做什么?”
“这口气我咽不下,怀孕了就不能出门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的。是我们找的流匪么?为什么要将别的罪推到你的身上。生儿育女如在鬼门关走上一遭,这里最让人担心的难道不是妈妈么?”珍珍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俏白的脸都被憋红了。
她突然甩开顾宛凝的手,道:“三姐你不用过来,这事我帮你处理。”
说着,就气哼哼的往住院去。
“珍儿,你莫要胡来,你乖乖回去。”
“不行!我要让她跟你道歉。”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就来到了主院门前,眼见着傅玉瑾从院子走了出来。珍珍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傅玉瑾,你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