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清看了一眼冯嬷嬷递过来的帖子:“赏菊宴在五日以后,待焦先生看过栎清的伤势以后,再予定夺。”
“这请柬不光大小姐这里有一份,二小姐那里也有。”冯嬷嬷叹了口气:“哎,太后听老奴提起大小姐,太后娘娘对大小姐感兴趣得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惹得皇上、高太尉、肃云伯府都感兴趣。
奴婢恰好教过几年大小姐,就一一和太后娘娘说了。太后娘娘更急着见大小姐了。老奴也不忍让太后娘娘失望才是。”
惹得皇上、高太尉、肃云伯府都感兴趣,无非关乎她的终身大事。冯嬷嬷这么说,是想告诉她太后娘娘是想借着这次赏菊宴,要定下她的婚事。
梅栎清也正有此意。
嫁给谁不是嫁,但要嫁给她觉得最合适的。这三家中,对她最有利的就是肃云伯府的郭世子。
郭世子看不上她,她也看不上郭万年。无论他们俩再怎么“相看两相厌”,也总比觊觎她又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上和高太尉强吧,以她的身份地位,是无法和这两家抗衡的。
柿子要挑软的捏,郭万年那样色胆包天的人她相对能掌控得了。虽然肃云伯府最麻烦的是她未来的婆婆、她二叔的姘头汝南公主谢锦添。
“如没有像前两天那样的剧痛发作,栎清定当前去。”梅栎清语气坚定,但话里还留了个活儿口。
“大小姐一定要去,太后娘娘等着您呐。”冯嬷嬷听出了梅栎清话里的活儿口,紧紧握了下梅栎清的手。
看来是不能不去了,梅栎清便道:“栎清一定前去。”
文府也收到了太后娘娘派人送来的赏菊宴的请帖。
与梅栎清发愁不同的是,文茵却十分欢喜赏菊宴的到来,对她来说就是一场及时雨。
“小姐福气真好,瞌睡来了,太后娘娘就送来了枕头。”春白给文茵垫了垫枕头。
文茵笑了笑:“我还正愁该怎么破这个局,没想到太后娘娘比我还着急。那身舞衣准备好了吗?等着赏菊宴的时候我要用。”
“小姐,这不是等着明年选秀的时候才用的吗,怎么能现在就用?这到选秀的时候该怎么办?”春白劝道。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明年选秀的时候再说。”文茵不喜道:“这件事情你别和我父亲说,你要说了,以后别在我跟前伺候了。”
春白吓得立马跪下来:“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只是现在不说,万一老爷怪罪下来怎么办?老爷想要小姐在选秀中夺冠啊,有了那支舞,小姐必定夺冠。现在跳了,选秀的时候该怎么办?奴婢至少为小姐担心而已。”
“本小姐轮得到你担心?你也不去照照你自己是什么德性。”文茵没有了平常在众人面前的和善:“快去准备舞衣,你敢多嘴,小心小姐我割了你的舌头。”
这个风声千万不能走漏出去,走漏出去最生气的不是父亲而是皇上,皇上最讨厌别人挡了他想做的事情。可为了梅姐姐,她也只能冒险一试。
得了赏菊宴消息的还有晋王爷谢博宇,而他此时正为其他事情发愁。这两天他一直在清点人马,准备私下里做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