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在一旁说了目前赏菊宴的情况,皇上谢博翰说道:“原来文茵已经表演过了,听说她跳的舞十分精彩,可惜了。梅大小姐还没有表演吧?”
“回皇上的话,离梅大小姐表演还有一会儿,没有错过。”
赵公公之前故意托人安排梅大小姐表演时间推后,又算好了时间,皇上下了早朝再赶到骊山的离宫,时间刚刚好。唯一可惜的是错过了文小姐的舞蹈,听说文小姐的舞蹈是头一份儿,能拔得头彩呢。
不知文小姐谁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文小姐是不是拿出压箱底的功夫得了头彩,只要皇上来了,一切都不会有改变。文茵小姐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在换衣服的文茵听闻皇上来了,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不可能,不可能。”
春白见小姐神色不对:“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皇上是不是来了?是不是你告诉了父亲?”文茵思绪混乱,慌忙之间,她的指甲抠入了春白胳膊的肉里:“皇上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
文茵以为皇上来了就是结束,殊不知,皇上前来才是一切的开始。
皇上时间掐得准,梅栎清准备换衣服上台了,皇上让赵公公把梅栎清请到了自己在的亭子中。
“臣女见过皇上。”梅栎清也讶异为什么皇上会来。
没有意料之中的“平身”,皇上对梅栎清说:“抬起头来。”
梅栎清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慢慢将头抬起来。
原本坐在石凳上的谢博翰,缓缓走过来:“你这步子扎得不错,稳稳当当,没有半分摇晃。听说你的规矩是小冯嬷嬷教的?”
从柱子间透出来的阳光洒在梅栎清近乎奶白色的脸庞上,连脸庞上的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谢博翰不禁心生荡漾。
梅栎清没有喊腿酸,淡淡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小冯嬷嬷教了臣女几年,臣女还算懂得规矩。”如果没有料错,接下来皇上就要发难了,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皇上会单独请她过来。
“既然懂得规矩,那你应该明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皇上果然开始对梅栎清发难:“说说吧,为什么要假借中蛊推掉进宫。
据朕所知,及笈宴以后你日子过得并不好。给朕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你进宫以后有朕庇护难道不好吗?还是说你心里有人了,就算催动蛊引痛死,也不愿意入宫与朕相伴?”
谢博翰掐住了梅栎清的下巴,手下的滑嫩让谢博翰觉得不可思议,原来香温玉软不只是诗句而已。
梅栎清垂下的眼眸慢慢抬起,直视着谢博翰的双眼:“如果臣女说不愿意,臣女就罪该万死吗?”
梅栎清说出了一个出乎谢博翰意料的答案,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要不然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就不会放火烧了城隍庙,还嫁祸给高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