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博宇没有想到高磊弛是冲梅栎清而来,如果他知道,肯定不会赞成紫儿的提议,反而会把高磊弛捉出来毒打一顿,让他再也不能人道。
邹源犹豫要不要把他谈听到的高家三老爷高磊弛的真实目的说出来,想一想还是算了,瞧晋王爷在乎大小姐的劲儿,那是会出人命的。现在先把当下之局解了,也才能救治大小姐,石青也会安心了吧。
焦先生与紫儿正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秦王的人在离宫门外喊话。
“秋天那么热的天气,果然冰饮才能凉快啊。”焦渥丹把马车里面的暗格打开,冰气一股脑儿地冒出来,结出一层水雾。焦渥丹伸手探进去,拿出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紫儿白了焦渥丹一眼:“亏你还是学医的,不知道吃冰会伤脾胃啊,还在秋天吃冰,你还要不要养生了?”
“不怕不怕,老身会医术,就几副汤药的事儿。”焦渥丹不以为意道,吃冰不伤身是学医的几大好处之一。
紫儿撩开车帘,观察了几方动静,看到肃云伯埋伏的方向,不经意地问道:“你说为什么栎清要选择肃云伯府啊,明明其他几家看起来都比肃云伯府好。”
“还不是因为柿子软好捏呗。”焦渥丹又喝了口凉水:“栎清被梅家整的不敢相信任何人了,只敢相信自己的力量。拜了咱俩为师还好点,要不然除了身边那个丫鬟还有她弟弟,谁也不信。”
“梅家女的命运如此。”紫儿叹气道,又看了看肃云伯的方向:“郭震东为什么还不动啊,还让不让人看戏的。”
“他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呗。”焦渥丹说道:“郭震东怕去的太早引起皇上怀疑,同时也想最好比划比划两下,名利双收。逆还不知道他这种人…他但凡硬气点儿也不会吃软饭。”
紫儿等得不耐烦,又换了个问题:“谢博宇怎么还不把那个高磊弛引过来,你说邹源有没有找到他,谢博宇会不会同意我的提议?”
“你是那种做事会有疏漏的人吗?”焦渥丹习惯和紫儿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看着吧,高磊弛很快就来了,不会耽误功夫的。
与其担心他们,还不如担心担心栎清,我刚刚卜了一卦,栎清这次是大凶啊,我都担心自己治不了。又是伏生散,又是中蛊,又是西域奇毒的,怎么弄怎么乱,可愁死我了。
你说栎清是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中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我都怕听到栎清的消息了,听到的都没什么好事儿,还劳烦我来回跑,你说有这么对老妪的吗?”
“可不是倒了‘血霉’了吗,谁都看着梅家女那点血呢。”紫儿被焦渥丹逗乐了:“中那么多东西才好呢,不中这些东西,栎清的血怎么…那可是大造化。”
“除了改天换地、延年益寿,现在又多了百毒不侵,真是‘大造化’。”焦渥丹掰着指头一个个数道:“亏得有了咱们给她做师父,换个人她都活不下来。”
两人聊得差不多了,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高喊:“快救驾!不要伤到离宫里的人,其他人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