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呢。”紫儿委屈地捂着肚子爬起来:“我不就说了那个老怪物一声‘老母’嘛,丫的,她居然二话不说就把我给甩上来了,她这是以老欺小…”
焦渥丹忍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你这嘴欠的,是该有个人收拾收拾你。更何况你一大把年纪了,能被‘以老欺小’你就偷着乐吧…”
“焦渥丹…”紫儿还想说什么,忽然间泄了气:“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吧,就在这里干等着吗?”
“不等着,我们还能做什么?”焦渥丹心里也发愁:“你能回来,好歹三个人回来俩,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咱们只能期待骊山老母真如传说中厉害,能把没有脉象的栎清给救回来,不救回来栎清也没几天活头了,反正我是没有办法了。”
紫儿叹了一声气,望着平静无波的阴河河面,愣愣地发呆,栎清又出了事情,她该怎么和谢博宇说呢?怎么一次赏菊宴就惹出这么多事情,让她应接不暇。
天刚一亮,大街小巷都传着醉仙楼一夜之间人去楼空的事情,着实怪异。看醉仙楼里面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不像是仇家来追杀。楼里的桌子椅子摆得整整齐齐的。
如果不是大门敞开,无人做生意,东家和小二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谁也不会想到醉仙楼一晚上就搬空了。
谢博宇在晋王府里的书房坐了一夜,听到张管家来禀报秦王一夜之间在京城里消失的消息,不甚在意:“有贾世充在我们手上,谢博智迟早会和我们联系。谢博智这么多年了,这狗鼻子越来越灵,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不见了踪影,胆子和以前一样小。”
贾世充是秦王的手下,也是之前梅栎清在城隍庙遇到的、差点劫持她那个男子,后来被谢博宇带入晋王府中。
张管家有些担忧:“咱们没有借着这次机会,一并吞掉秦王的人马,会不会…”
“这次事发突然,没有法子的事情。”谢博宇因为梅栎清的事情睡不着,索性在书房里坐着梳理最近的情况:
“皇兄对卿卿动了心思,这倒是难办…也不是吞并了秦王的手下就能立马办到的。先看看卿卿那边的情况,稍后再议吧。”
张管家点点头:“秦王既然把醉仙楼留下来了,要不咱们占了去?”
谢博宇也有些意动:“可是…咱们没有比得上醉仙楼的厨子怎么办?”
“那好办。”张管家胸有成竹地说道:“老奴最近认识了一位奇人,尝了他做的酒菜,就再也忘不掉了。”
“真的?”谢博宇不太相信张管家的舌头,什么饭菜他都说香。
“那可不…”张管家还想进一步解释的时候,门外梅二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王爷,宫里来人了。”
张管家抬手就给梅二脑门上来了一下:“什么叫‘不好了’?说得好像王爷犯了大事了似的,说了这么多次了,你还是不改。”
梅二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说道:“是不好了…宫里来人催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