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清在所有人都被焦渥丹的话吸引去了注意力的时候,眼角默默流下了一滴泪。
是啊,她受了重伤,也只被人当作得寸进尺的筹码,甚至没有人问一问她究竟伤得多重,疼不疼,累不累。
梅栎清感觉到额头被一只粗糙的手一下下轻轻地抚摸:“好孩子,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觉吧。”
梅栎清刚刚有些清醒的意识旋又复归于混沌。
梅老夫人由蒋嬷嬷服侍着净了面,声音十分虚弱地问道:“焦先生,有一句话老身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卿卿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
焦先生没有立马回答,她也陷入回忆之中,梳理一下能说的话讲与梅老夫人听。
当时骊山老母把梅栎清和宝蓝卷了下去,她们也不敢离开,静静守在阴河之旁,等待着梅栎清和宝蓝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宝蓝架着梅栎清上来的时候,梅栎清从面部到脚下全部都是花纹,宝蓝说这是骊山老母给梅栎清下的阵法。骊山老母只能用阵法克制住梅栎清身上的毒药发作,但不会兼顾蛊虫的同时再施法,于是宝蓝才和梅栎清一起下阴河。
“栎清怎么样了?”焦先生焦急地半蹲着看着躺在地上大喘气的宝蓝问道。
宝蓝气喘匀了说道:“小姐,小姐目前状况算是稳住了,怎么治毒要看焦先生的了。”
“这个骊山老母…紫儿你说的对,就该叫老母。”焦渥丹瞬间头大了起来:“这毒该怎么解啊…”
回想到这里,焦渥丹和老夫人说道:“那高人偏居于阴河一隅,等闲人不能见到。高人在栎清身上设下了阵法,当栎清身体状况平衡被打破的时候,阵法就会启动保护栎清。所以老身才设了这‘过三关’,于
说实话,阵法这块老身不懂,栎清身上的毒也只解了伏生散,西域芫花子毒老身还没有办法,再加上栎清腹部这个大窟窿…五脏六腑大半不是完好的,更是难上加难。”
“怎么会…卿卿为什么不和老身说?”梅老夫人的眼泪又掉下来:“请焦先生治好卿卿,需要什么和老身说。”
*****
转眼间过了将近一个月,对外宣传是焦渥丹产业的醉鬼楼开业了。巧的是,今儿也是桂花榜放榜之日,而那乡试的会元梅家大少爷梅栎泽早早应邀到了醉鬼楼,醉鬼楼开业的热闹更是上了一层,惊动了不少大户人家前来观礼。
焦渥丹特地穿了一身深紫色的薄纱长袖衫裙,乌白相间的头发梳得板板的,人看起来十分精神,满脸堆笑,喜气洋洋地发话道:“感谢各位贵人前来观礼。大家肯定好奇为什么老身开的店要叫‘醉鬼楼’,还是借着之前‘醉仙楼’的地儿,做一样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