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比之前好些了。”梅栎清回答道:“栎清先在这里感谢您与长公主的厚爱,前不久的添妆宴上您们可给栎清长了脸,栎清自会报答护国公与长公主殿下的。”
“那些嫁妆是阿霁置办的,不干本公的事儿。”夏焘摆摆手道:“要谢等会儿你去寻阿霁吧,爸这些话对阿霁说一遍。”
“护国公的恩情栎清会记在心里。”梅栎清不说收回的话,她知道如果没有护国公的默许,长公主是不会送那么厚的礼的,她该谢护国公的。
“梅大小姐既然有心,不如和本公打一场马球吧,一句定输赢。”护国公没等梅栎清反应过来,冲后面的焦渥丹吼道:“焦先生,本公和栎清打一场马球,可以吧?”
焦先生也大声回道:“老身没意见,栎清需要多活动活动,对身体恢复好。”
焦渥丹就这样把便宜徒弟给卖了。
“怎么样,敢不敢和本公打一场马球?”夏焘问的不是“愿不愿”,而是“敢不敢”,夏焘给梅栎清一个机会,证明她的马术如何,是不是焦渥丹放水才收了她为徒。
“栎清得罪了。”梅栎清自然听懂了夏焘话里的意思,便俯首道。
“好家伙,栎清你的脾气对本公的口味儿,不是那等扭扭捏捏作态的女子。”护国公夏焘扔给梅栎清一杆球杆:“梅大小姐放心,本公的球杆都是实打实做出来的,绝不会像上次一样一打就断。”
难怪研研会和梅大小姐那样交好,也难怪焦先生会收梅大小姐为徒,都不是矫情的人。
梅栎清接上手后挥动了两下,点点头:“是把好球杆,重量和长度适中,趁手又灵活。”
“那咱们就开始吧。”夏焘对身旁的人说:“张副将,就由你来做裁判,一对一,一局定胜负。”
梅栎清知道这是她能不能为护国公一家医治的契机。她一个重病缠身的弱女子,对上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军,怎么看都不是一场对等的比赛。
护国公是想看她的笑话,还是想借马球赛试探她的深浅?梅栎清倾向是后者。护国公想看看她梅栎清是不是一个坦诚有谋的人,那她…
夏焘打断了梅栎清的遐思,像是参透了梅栎清所思所想,他说道:“大小姐不赢了这局,焦先生和本公说的事情免谈。”
护国公的意思是不会让她给他们医治?打马球和治人有什么关系?梅栎清没时间想太多,穿好护具就上场了。
“梅大小姐得罪了。”护国公举着球杆径直冲梅栎清冲过来。
梅栎清计算着护国公的目的还有后续方案,一闪念间决定了先接下护国公的第一击。
“梅大小姐好胆量。”护国公将球杆往下压,注视着梅栎清的双眸说道:“本公是不会放水的。切记,沙场之上无父子,更何况是与本公没什么关系的弱女子。”
护国公是在教她什么吗?可她来不及细想,护国公的球杆紧接着就横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