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清搂住夏研,夏研埋在梅栎清怀里轻声哭泣:“你二哥是个很坚强的人,他不是有‘小诸葛’之称吗?他一定能想到法子的。”
“梅姐姐,研研该怎么办…”夏研看起来没心没肺,因为年幼身弱,早已学会察言观色,只是平常露出开怀之情,不让护国公、长公主担忧。
“郡主只做郡主就好了。”梅栎清想了一会儿说道:“臣女想,你二哥向来要强,也不喜欢别人对他展示出可怜之情,包括他的妹妹。郡主就当作什么不知情,哪怕臣女知道这很困难。”
“这有什么难的,研研会。研研以后还是和二哥斗嘴,虽然研研从来没有赢过二哥。”夏研停止了哭泣,埋在梅栎清怀里不肯出来。
“郡主。”焦渥丹看夏研平复下来,对她说道:“能不能辟个地方,让老身看看栎清的伤势如何。”
“梅姐姐的伤势难道很重吗?”夏研埋怨起了自己的老爹:“爹爹办事真不靠谱,连梅姐姐都欺负,等我去和母亲告状,让母亲来治爹爹。”
梅栎清失笑道:“师父老了就喜欢多心,臣女的伤自己清楚,没有那么严重,郡主不必为了臣女费心神。”
何嬷嬷把焦渥丹与梅栎清领到了没有人在的偏房,细心地把剪子、火烛、热水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用。
“护国公府的人,心思就是剔透。”焦渥丹看了一圈儿桌上摆的东西,打开药箱,拿出梅栎清用的药裹布:“栎清啊,你现在翅膀长硬了,敢拿你师父说笑了?”
梅栎清一边解开衣服,一边给焦渥丹赔罪道:“徒儿不是怕小郡主伤心嘛…”
“那你就可以委屈自己人,委屈自己?”焦渥丹把早上梅栎清送苏公公花蜜水的事情拿来说了:“栎清啊,你也许是当大小姐当惯了,觉着自己忍着点儿,吃点儿小亏也无妨。花蜜水的制作原料及成本是不贵,可苏公公要五坛,你就答应给他五坛?你不会讨价还价吗?”
梅栎清张了嘴想为自己辩驳,但不可否认师父说的话是事实。
“你别觉得这些话不爱听,这里面以后可能会有大事儿。”焦渥丹给梅栎清一五一十地说道:“你现在算半个生意人,以后也要拿生意人的思维,去对付那些摆明了想占你便宜的人。
先看看能不能讨价还价,不能讨价还价就权衡利弊,看看那人是不是值得深交。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一团和气的。”
梅栎清点点头,知错就改道:“栎清谢谢师父提点,您不说栎清还没有注意到…”梅栎清以前学的是和气生财那一套,没想到还有欺怂怕恶一说。
“你就是把姿态放得太低了,前两天才会被姚家和任家那两个小姑娘欺负。好言好语地送了东西,人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要不是你祖母找回场子来,你还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焦渥丹气愤道:
“老身已经放出话去,以后姚家的人来醉鬼楼点东西吃饭,要收比别人贵一倍的价钱。若是姚家的人不服,自来老身面前分辩,我倒要看看他们姚家舍不舍得下这块脸来。至于任家,老身先放那小姑娘一马。就看任家识相不识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