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办法,让我身上的毒解了看起来像没解一样?”夏哲见夏焘说话太温吞,干脆接过话茬来道。
梅栎清的食指一遍遍划过手背,到后面在手背上点了几点,眯起双眼看着夏哲道:“二公子,您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夏哲忍不住上身向梅栎清的方向倾斜了一些:“栎清,难道你不懂我的意思吗?”
梅栎清半张脸涨红了,余光往护国公和长公主的方向扫去,两位老神在在,一副全权交给夏哲处置的意思。明明是护国公府二公子的事儿,明明是事关护国公府生死存亡的事儿,他们怎么可以,呵呵,他们怎么又不可以…
“二公子,莫要说笑,栎清不是那种可以逗趣的人。”梅栎清极力忍耐着,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凶巴巴的。
“栎清,你懂我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夏哲此时此刻的神情,看起来像极了夏研,梅栎清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不苟言笑的主儿,也能作出这样的模样。
“护国公!长公主殿下!”梅栎清忍不住低吼道。她是在质问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夏哲要做什么?
两人眼睛都看向夏哲,结果不言而喻。
“你们有没有想过大公子,有没有想过夏研?他们能受的起吗?”梅栎清感觉五脏六腑全都胀满了气儿,却又不敢太出声,说着只有在场的几人能听得懂的话。
“我们要解毒,但要这毒看起来没有解。”谢蕴逸发话道。
“栎清,要怪就怪我吧,和父亲、母亲没有干系,是我自己愿意的。”夏哲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与梅栎清的心那么靠近。
夏哲忖度道,高高在上如晋王,他可能永远没有办法让栎清像此时此刻这样为他着急、为他担心、为他难过。栎清此心知他,他也知道栎清在着急什么。
“愿意,你竟然说你愿意?”梅栎清声音发抖,略带哭腔:“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你明明可以有。比如不在此时解这个毒,比如到以后再解这个毒。”
“傻卿卿。”夏哲说出了自己在心里唤了千百回的昵称:“你也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肃云伯府那个世子。你是为什么,我也是为什么。卿卿,你懂我的意思,是不是?”
梅栎清没有注意到夏哲已经换了称呼,此时也觉得十分自然:“已经有了一个我,为什么还要多一个你去牺牲?”
“卿卿,你懂我的意思,是不是?”夏哲牵住了手足无措的梅栎清的手,哪怕此时此刻他利用的是梅栎清待他的真心,哪怕此时此刻他卑劣地跨出那本不属于他的那步。
他也不过是个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俗人,也许会付出很大、很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