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摇摇头,梅栎清知道自己该改口:“阿,阿哲…”
夏哲笑眼弯弯地看着梅栎清,见不到一位刚刚经历过焦渥丹换血医治的病人该有的颓唐。夏哲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梅栎清,直到把梅栎清盯得脸红了。
“二…阿哲,你先歇着,我去找师父说说话。”梅栎清像逃似的葱夏哲身边逃开了。夏焘见状哈哈大笑,谢蕴逸不满地拧了夏焘胳膊一把。
“栎清,二公子如何?”焦渥丹一语双关道。
“师父…”梅栎清娇嗔道,但也说起了正题:“二公子看起来没有大碍了。”
“那就好。”焦渥丹转身和护国公和长公主说道:“护国公、长公主殿下,老身尽力了,关于二公子的事情你们也看开点儿,要不你们也另请高明,看看其他的医者?或许二公子才有治。”
“真是劳烦焦先生您了。”夏焘真心实意地感谢道:“可能哲儿没有药缘吧…怪不得焦先生。”
焦先生本来还在擦拭双手,手上的帕子啪地一声打在桌子上:“护国公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怪不得’老身?老身和徒弟辛辛苦苦给你儿子前前后后忙了几个时辰,就得来一句‘怪不得’?
呵呵,护国公不愧为护国公,有长公主为妻,护国公府的规矩大了些。栎清,咱们走,别在这里碍别人的眼!”
长公主谢蕴逸也跳了出来:“焦先生,我儿受了那么大的罪,你没治好就不说了,公爷稍有点怨气,焦先生就在这里指指点点。这里可是护国公府,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你,你,你…”焦渥丹食指指着谢蕴逸道:“你是长公主老身说不过你,也没有地方可以说理去。本来老身是看在自己徒儿想试试手的份儿上,才来襄助二公子一二的,没想到没落下一点儿好。好人难做啊!老身不伺候了!以后醉鬼楼也不招待醉鬼楼的人。”
“师父…”梅栎清想要劝和,被焦渥丹打断道:“栎清你以后也少和护国公府的人来往,你拿护国公府的人当朋友,就没有我这个师父!”
焦渥丹撂下话就走,梅栎清只得匆忙给护国公府的人行了个礼,提起裙子去追焦渥丹。后头还跟着谢蕴逸的咒骂声:“焦渥丹以为她是谁?本宫好好的儿子被她治成了这个样子,本宫还有气儿没地方撒呢…”
等焦渥丹和梅栎清先后上了马车,焦渥丹的怒容瞬间消失了:“栎清,你看师父的演技怎么样?能不能把护国公府里面那些人给骗咯?”
梅栎清点点头道:“方才徒儿也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师父敢这样放话,护国公和长公主殿下…”
“他们巴之不得呢!”焦渥丹痛快地笑了笑,笑着笑着咳嗽起来,梅栎清赶紧给她顺气儿:
“栎清,今天你表现得很好,不光是从马术还是医术,有了护国公府一行,你都占住了脚。很快就有人陆陆续续找上你给他们瞧病。”
“不行,栎清才学了多长时间,这可使不得!”梅栎清心里没有底。
“没有底就去尝试,试多了你就心里有底了,师父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焦渥丹劝道:
“栎清啊,你的时间不多了。你需要比别人更刻苦,更博学,去尝试更多事物,直到‘梅栎清’这三个字强大到可以脱离梅府,脱离‘南焦北莫’,脱离任何权贵都是一块活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