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清只轻飘飘地说了句:“吴小姐,我们很熟吗?告辞。”不等吴宣澜作何反应,梅栎清已经走远了。
“梅栎清,我们走着瞧!”
太后娘娘在景仁宫也关注着凤藻宫的动向。
“听说皇后把郑妃还有那个吴宣澜给‘留下’了?”太后娘娘的眼眸在茶里冒出来的热气儿背后,看不出虚实深浅。
“回太后娘娘的话,正是。”大冯嬷嬷说道。
“你说皇后想玩什么花样?”太后娘娘心中有些不安,她看不透皇后想做什么。
“皇后娘娘有所动作就好,左右不过是后宫嫔妃争风吃醋的事儿。”大冯嬷嬷给太后娘娘摆正了身后的靠枕,让太后娘娘养一养腰。
“看起来不像。”太后娘娘说道:“以前皇后不会做这样惹人猜忌的事儿。”
大冯嬷嬷不以为然道:“河道总督李立宽的事儿怎么来的?弹劾梅家又是怎么来的?皇后娘娘是凭性子做的事儿。”
“芝华,盯紧了凤藻宫那边,改明儿让那个梅栎清见一见哀家。”太后想着还是梅栎清这边好下手一些。
“是,太后娘娘。”大冯嬷嬷默默下去安排。
梅栎清收到太后娘娘要见她的消息时并不吃惊,唯一头疼的是精力不足的问题,等一会儿还要去给皇后娘娘施针。
可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宝蓝虽然目前比她更懂药材。可却丝毫不懂施针,这个只有她上了。
而宝蓝也在药房忙了一天,勤勤恳恳地看着药炉,一看就是三四个时辰,宝蓝不比她轻松。
石青在做着针线活儿,她们不说话的时候,石青的眉头紧锁,这几天下来脸也有些尖了,就像之前她派石青去倒夜香时候的模样。
她察觉到石青在警惕着什么,等待着什么,石青没有说,她也没有问,但她相信石青是为了她好。
“宝蓝,黄鳝血可寻到了?”梅栎清今晚上还要做一出大戏。
宝蓝看了看门窗的方向,确定没人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抽出一个小瓷瓶:“小姐,奴婢从厨房拿到了。”
梅栎清点点头:“你去涂到窗户和门框上,注意做得隐蔽些。”
“是,小姐。”
宝蓝打起精神,在手上倒了些黄鳝血,装作开窗和开门的样子,抹在了深褐色的木质的边框上。加上又是大晚上的,等闲人没有那个眼力劲可以看到稀薄的黄鳝血涂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