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清见状把手收了回来,放下了卷好的衣袖:“有劳刘女医您了,栎清这脉相只有师父能看得了。”
刘女医也不知是不是被梅栎清这句话刺激到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依着脉相来说,梅大小姐您胸腹间有一个…还有您身体里中了好几种我没见过的剧毒…恕我眼拙,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见到伤成这样能活着的…会不会是我看错了…”
梅栎清笑呵呵地说道:“刘女医您看的都没错,勿用对自己医术有所怀疑。栎清身子的事儿切勿外传,要不然到时候栎清可就没有安宁了,估计要被那些老学究们翻来覆去研究,跟耍猴儿似的。”
“梅大小姐,您还好吧?”刘女医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说又不合适,只能这么问道。
“栎清很好,有‘南焦’在,栎清怎么会有事儿?”梅栎清说得稀松平常:“刘女医也不用费心思给栎清开什么药方子了,给栎清开一剂四物汤,栎清在永福宫里再好好睡一觉,补一补气血足矣。”
刘女医小心翼翼地问:“只用这样就可以了?”
梅栎清点点头:“师父也是这么给栎清治身体的,眼下栎清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等她醒来,凤藻宫那边就见分晓了吧。
“诶。”刘女医看梅栎清的眼神不一样了:“梅大小姐您真是…不容易啊。我这就去给您用上好的药材,我亲自给您熬最好的四物汤端过来。”
“有劳刘女医您了。”梅栎清到这里能感觉到刘女医性子里的耿直与单纯,自己也就放松了下来。
刘女医去给梅栎清忙着熬药,还有一段时候。梅栎清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没事儿,打量起来屋子里的陈设来。
屋子里大都是黑檀木打的桌椅板凳,除了上面刻着的简洁不失精致的麻姑献寿的纹饰,其他少有缀饰。
靠门口的桌子上放着一只花瓶,瓶子里插着淡黄色的小花,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梅栎清看起来倒挺喜欢的。小花散发着清香却不浓烈的香气,充斥着整间屋子。
梅栎清坐着的榻上放着刚刚刘女医给她诊脉的小机子,榻上铺着竹青色的褥子,还有一个鹅黄色的枕头,梅栎清想着要在这里久坐,便把枕头放到腰后。
喝了一杯茶后,梅栎清渐渐有了倦意。睡过去之前,梅栎清以为是淡黄色的小黄味道清雅,让她放松了这几天来紧绷着的精神劲儿。
等梅栎清醒来的时候,因着唇上有润泽的感觉,以及肺里即将被吸尽的气息,不得已生生被憋醒了。
“谢博宇!”
梅栎清狠狠地想推开紧拥着她的谢博宇,推了半天谢博宇纹丝不动,谢博宇低着头呵呵地笑,梅栎清心中更是羞恼。
几经周折以后,谢博宇还是一动不动,梅栎清便歇了心思,只拿话刺他:“晋王爷如果要小女子,小女子不敢不从,方才竖着进来的是小女子这个人,横着出去的便是小女子的尸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