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梅栎清熬好的汤药也端了进来。
还没等梅栎清端给皇后娘娘,大皇子阿迁就凑到谢博翰耳边说道:“父皇,漂亮姐姐手里的药好像也有问题,闻着和儿臣打翻母后的那碗药一个味道。”
谢博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对梅栎清说道:“梅大小姐且慢,你把药端过来给两位女医看看。没有问题再给皇后服下。”
梅栎清见大皇子阿迁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道大皇子真是极其聪慧,多智近妖。同时梅栎清也做好了被皇上发难的准备。
“是。”梅栎清乖顺地把药碗递到了两位女医面前。
两位女医先后闻了闻,一对眼神,立马给皇上跪下:“回皇上的话,这药不对。”
谢博翰的左手不自觉地抓了下衣衫,随后放松下来:“哦?是哪里不对?”
“这药和之前那碗被打翻的药一样,都加了不该加的东西。”两位女医中更为年长的那位女医说道。
本来死水一潭的吴宣澜一跃而起,指着梅栎清的鼻子骂道:
“皇上,都是梅大小姐指使臣女做的,昨天晚上臣女因为‘闹鬼’不得已到了梅大小姐屋中歇下。
梅栎清趁机拿了臣女贴身的东西,威胁臣女在皇后娘娘药里下药,如果臣女不从,梅大小姐说,梅大小姐就说…要把臣女贴身的衣物扔给陌生的男子,坏了臣女的贞洁。
如果梅栎清没有问题的话,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躲了出去,等皇后娘娘出了事才回来?梅栎清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啊。”
梅栎清静静得听着吴宣澜对她的“指控”,没有任何心情的起伏,没有任何辩解。
谢博翰一听吴宣澜的话,就明白了吴宣澜不过是垂死挣扎,想拖梅栎清下水罢了,暗暗舒了口气。
谢博翰想到梅栎清蕙质兰心,她目前没有理由害皇后,她甚至于自她进宫以后就与皇后利益一体。皇后生,则她生。皇后死,则她死。
今天还不是梅栎清自己想出去。是太后把她叫到了景仁宫,后来被晋王叫到了永福宫,恰好错过了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
吴宣澜好厉害的嘴!事已至此还差点儿让她翻出风浪来。
谢博翰没有听吴宣澜的一面之词,问梅栎清道:“梅大小姐你能不能解释两位女医所言?”
“臣女不能。”
“皇上您看,臣女没说错吧?”吴宣澜的声音越喊越大:“梅大小姐闻吴宣澜看错你了,谁知道你是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之前好叫你一声‘栎清姐’呢,你就这么对我…呜呜呜,我吴宣澜招谁惹谁了?”
梅栎清丝毫没有理会吴宣澜的胡乱攀咬,就跟没听见吴宣澜说话似的。
谢博翰不相信梅栎清会束手就擒,她一定有后手。
“那为什么药里会有‘不该有的东西’?是不是梅大小姐曾经把煎药与熬夜的事情假手于人?”谢博翰给梅栎清寻找着借口。
“药是雅云监督着宫人去太医院抓的,应该没有问题。”梅栎清说道:“药是雅云和臣女一起煎的,按理说也没有问题。”
“谁知道是不是你趁雅云女官不注意加了什么东西进去…”吴宣澜在一旁给梅栎清拆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