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白了梅栎清一眼:“他不做谁做?整个冷月观没有比他做得更好的人了,你就知足吧!再说了,刚刚不是说‘不拘小节’嘛,你又开始计较这、计较那的,这就没意思了。”
梅栎清又被训了一顿。她好奇道:不应该是“礼多人不怪”吗?怎么又没有意思了。
焦渥丹看出梅栎清的疑惑,给梅栎清解释道:“这不是礼数不礼数的问题。这是一份你风师伯的一点心意。一味又礼数搪塞你风师伯这样的人,这不是‘敬’,这是大大的‘不敬’。
你如此一想也没有什么问题。你生在梅家、长在梅家,梅老夫人把你的礼数教得很好,你也不知道离了礼数,该如何和性情之中的人交往。
往后你的日子还长着呢,既有达官贵人,又有市井小民,方方面面都会接触到,有个准备,你将来就知道如何行事了。总之,随机应变就是。”
梅栎清点点头道:“栎清受教了。”
“就你话多,她多摔几个跟头就知道了。”紫儿撇了撇嘴道:
“栎清你经过这一遭,跟着渥丹基本把医术的底子给打牢了,接下来就要跟着你师父我,再把武艺往上提一提。
如果你像上次马球赛一样,着了别人的暗算,你就别说是我徒弟了,我丢不起那个人。”
梅栎清说道:“是,紫儿师父。”
“哎,你这性子,师兄说的没错,现在还是古板的很,你以后就会好些了。”紫儿叹道:
“对了,今儿个我把栎桐也叫来了,咱们师门里面的人都一起吃个饭,互相认识认识。”
“阿梓也会来啊。”梅栎清提起梅栎桐,心都要化了:“好一阵子都没见他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自从梅栎清摔下骊山山崖,梅栎清几乎没见过梅栎桐的面了,他早出晚归,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你且瞧好吧。”紫儿信心满满道:“如今栎桐可大不一样了。”
等梅栎清见到梅栎桐的时候,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人是梅栎桐:“阿梓,你怎么…黑了…瘦了…”
“还高了!”梅栎桐说道
梅栎桐走了几步过来,个头儿已经与梅栎清齐平。梅栎清见梅栎桐,有一种自己家半大的小子初长成,以后就能看梅栎桐娶媳妇儿的感觉。
梅栎清捏了捏梅栎桐的肩膀:“身体还壮实了…”
“以后阿梓就可以保护长姐了。”梅栎桐的眼睛微红。
梅栎清坠下骊山山崖之事,给梅栎桐留下了巨大的阴影,深感自己帮不上梅栎清的忙,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紫儿便趁着梅栎桐这股志气好好锤炼他,打熬他的筋骨。
梅栎桐已经十岁有余,虽没有过了练武的年纪,比其他练武之人也晚了几年,撑筋练骨的滋味别提有“多爽”了。梅栎桐早出晚归,生生抗了下来。
也是因为这样,之前在梅栎清大病之夜,梅栎桐归家之时,才能以主子的威严镇住由周氏派来、对梅栎清不怀好意的下人。
梅栎桐也没把白天的功课落下,读书习文也不松懈,眼瞅着又是梅家第二个“梅怀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