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的爆炸声与冲天的火光惊扰了京城里面的各位贵人,晋王府里面的人四散而逃,那情形简直和城隍庙大火一模一样。
高太尉坐在太尉府的小楼里面,冷冷地看着晋王府方面的动向。
高管家拱手对高太尉说道:“禀太尉,一切都准备好了。”
“嗯…是该老夫出马了。”高太尉拍了拍椅子上的扶手,颇有些摩拳擦掌的意思:“这次带上老二,他也别一天到晚斗鸡遛狗的,藏着掖着不是我们高家的做派。”
“太尉说的是。”高管家补了一句:“二老爷带着三公子已经在门外候着呢,身上穿得可齐整了,软甲也披得稳稳当当。”
“你啊你。”高太尉指着高管家:“你少往他脸上给他贴金,过两天老二尾巴又该翘起来了。”
话虽这么说,高管家可看得真真的,高太尉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走,咱们去城北接漏儿去。”高太尉任高管家给自己披上铠甲,铠甲上的金漆都快磨光了,内里的玄铁越越发锃亮。
这边,秦王带着自己的人马艰难地行走在晋王府的密道里面。
“布日固德,我,我实在…走不动了,你和秦王先行一步吧,我歇一会儿就来。”褚惜礼整个人坠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儿。
“惜礼快点儿起来,你走不动也得走。”布日固德的眼神严肃得像要杀人似的,捏着褚惜礼的胳膊的力度,也不断加大。
布日固德是来真的。
“布日固德,我…”
褚惜礼话音未落,秦王在最前头喊话道:“褚大小姐,是不是你身娇肉贵,需要人来‘扶一扶’你呢?”
秦王谢博智说话虽温和,但褚惜礼却觉得像掉到了地窖里面:“王爷。王爷您别生气,小女子这就起来。”
密道里面灰暗,看不清人的表情,秦王脸上闪过对褚惜礼的一丝厌恶。
如果…如果先一步制住谢博宇,是不是梅栎清就是他的了?
梅栎清不会像褚惜礼那样走几步就随便哼哼唧唧的,也许还会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光看着就不觉得生气了,就想好好疼疼她。
他那时因为梅栎清不肯跟他走,他也是气急了,按耐不住地把袖箭给射出去了。幸好,她那个碍事儿的丫鬟为她挡住了那一支毒箭。要不然他以后也没有机会再去招惹她了。
下一次再见到梅栎清,梅栎清是不是会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连谢博宇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谢博宇怎么就那么好命!
先是生在了渤海王家,母亲也是个得力的,又比他早早遇到了梅栎清,那可是敢烧了城隍庙的主儿!哪个女子还有条这样的手段和气魄?
还敢和他的醉仙楼对着干,干得比他的醉仙楼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