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屈在桌子下面捏着纤细白皙的手指,心道晋王爷可真难伺候。
也怪他,把谢博宇想的太简单了。
想想也是,先皇留下的那些子嗣,死的死、伤的伤,留下来的秦王被捉去了,不知道目前人是在晋王爷手上、还是在皇上手上。
就一个齐齐整整的晋王能留在皇上身边,也不是个简单的主儿,看来晋王爷不止是依托晋王的母亲娴太妃与太后之间的堂姐妹这层关系。
楚子屈眯起漂亮的桃花眼望向谢博宇:“晋王殿下咱们一起去宴会厅吧,大家正等着为晋王殿下您接风洗尘呢。”
真可惜,不是送走晋王的饭局呢。
谢博宇放下手中的酒杯:“楚将军您客气了,难为您亲自来接本王。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吧。楚将军正好为本王介绍介绍西北大营的情况。”
而梅栎清这边的晚饭也不好吃呢。
“这菜是什么味道,死咸死咸的。”紫儿吃了一口菜,一下子吐了出来,扒了口白饭,也吐了出去。
“紫儿别闹!出门在外,哪儿有那么多讲究。”焦渥丹也觉着味同嚼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紫儿看了看旁边的风桥道:“师兄,要不你…”
“你真以为我只是个做菜的啊?”风桥把银票子拿出来晃了晃:“想都别想,除非你拿出这个。”
“渥丹,你看他…”紫儿向焦渥丹撒娇道:“就会欺负我…”
饭店里面的小二眼神怪异地看着眼前这些人。
旁边那桌都是女人的看起来还正常,吃饭几乎没有声响,不论米饭还是青菜都吃得干干净净,连颗饭粒都没剩下。
而这边两女一男的这一桌,怎么觉着那么别扭呢?
一个老得可以做祖母的人,被一个小得可以最她孙女的人叫“渥丹”,旁边那个男人看起来和他们长得也不像,听小的那个叫他师兄,老的这个也不像是男人的师父啊。
小二在脑子里理三人的辈分,怎么理怎么都是乱糟糟的,干脆忙活起来,不去想这些七头八脑的东西。
等小二走了,紫儿的脸立马垮下来,冲着焦渥丹低吼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人家都给你下药了,你还吃!”
“咱们仨不是不怕吃些劣质的蒙汗药吗?你那么大惊小怪地干嘛?你娇滴滴地喊师兄、喊渥丹,聪明点的人都能看出来你不对劲。”风桥不忌嘴,又往嘴里面扒拉了一口饭,看起来吃得真香。
“那为什么蓝将军没有发现?”紫儿拿着一支筷子胡乱挑着碗里面的饭,饭粒被挑得到处都是。
焦渥丹与风桥对视一眼,叹了口气,继续埋头吃饭。
“你们就在这里吃吧,吃死你们算了!”紫儿感觉到了两人对听的轻视,气鼓鼓地起身回楼上的卧房里面去了。
卧房里面有照顾梅栎清的宝蓝还有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紫儿本来就觉得有些天热,看那个人的穿着更觉得热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