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触碰梅家与韩家的那层秘密,想必卿卿醒来以后也不会怪罪于他的吧。
卿卿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不论是以前东明一别,还是你我因为你二妹妹的误会而渐行渐远,我从来都没有如此心慌害怕过。
谢博宇能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面排演着南疆、京城、西北三角的局势,找到那个最佳的平衡点,让梅栎清平安归来。
“那个拈花教教主…恐怕不会让你轻易回来吧。”谢博宇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什么拈花教教主?”贾世充捧着一卷兵书又跳了进来,听到谢博宇的自言自语吓得又没有叫“王爷”了。
“哦?你难道知道拈花教教主?”谢博宇来了兴趣,一双深陷的眼窝在夜里炯炯有神地盯着贾世充,让贾世充想起了前两天他贪玩儿跑出去在戈壁滩上遇到的狼群中的野狼王。
贾世充也在心中纠结,他说还是不说,他现在究竟算不算谢博宇的人?谢博宇是不是真正信任他。
“这个,这个…”贾世充支支吾吾道。
“你手跟在秦王身边的时候,听说过拈花教教主的名号吧?”谢博宇说道。
“不是…但是…”贾世充的脸都快拧成麻花:“应该说我见过拈花教教主。”
“你说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谢博宇下一瞬就到了贾世充面前,揪住贾世充的衣领说道:“你快点把关于拈花教教主的消息,一五一十地给本王说清楚。”
“王爷,王爷您别激动…小心急坏了身子。”贾世充被谢博宇放下以后,挠挠头道:“不是属下不愿意说,是属下没想到你们居然和拈花教打起了交道,还和那个拈花教的教主碰上了…”
谢博宇愣了一下,他的确没有详细给贾世充说过梅栎清去南疆的情况,这个不能怪人家贾世充,是他的失误。
贾世充见谢博宇垂下了眼眸,又挠了挠头:“那个拈花教的教主最好离她远一些,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贾世充怕得咽了咽唾沫:“那个拈花教教主…已经不能算作是人了。”贾世充说到末尾,腿不自觉地颤抖了下。
谢博宇不觉得此时贾世充的话是开玩笑,也不觉得贾世充是在骂人。
贾世充的功夫虽不如他,但已经算个中翘楚了,是什么样的人能强大到让贾世充说她不是人…贾世充还强调说“那个拈花教的教主最好离她远一些,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坏了!
恐怕梅字号的人、冷月观的人,再加上从西北大营出来的蓝将军和部下,全部拢在一块儿也不是拈花教教主的对手。
是他谢博宇不知深浅,太过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