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晋王府里面,她用门派里面的阵法救下了被秦王手下抓住的二小姐与卫家大公子,她觉得最难也不过如此。可没想到还有老底儿被人看穿,被像小狗儿一样支着人家说教的时候。
宝蓝不争气地眼泪掉了下来,滴在了拿来的朱砂上面,渗透了进去。
“哼,没出息的东西,遇到点事儿就哭鼻子,本教主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还没怎么招你呢,你就自暴自弃了。”拈花教教主衣服一扯,坐起身来冲着宝蓝嚷嚷道:
“卿卿你还想不想治了?不想治就和大魏来的那起子人一起出去,回你们的大魏去,卿卿本教主自己想办法治好,不用承你们大魏的情!”
宝蓝被训得干脆哇哇大哭起来,反正已经没脸了,不如就彻底没脸没皮吧,拈花教教主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拈花教教主被宝蓝孩子气的行为给气笑了:“好你个冷月观出来的小东西,还没有人敢在本教主面前这样耍无赖,你以为本教主看在卿卿的份儿上不敢治你了吗?你等着,有你好受的时候!”
拈花教教主说着说着就要动手,却听见焦渥丹的声音,声嘶力竭地从大理石门柱那边传过来:“冷月观焦渥丹求见拈花教教主。”
左护法的声音也随着响起来:“你们别太过分啊,你以为我们教主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吗!我们教主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听听,你们冷月观出来的人难道都喜欢这样…干嚎?”拈花教教主解气地笑了起来:
“这个焦渥丹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如果她打的名号是‘南焦’,本教主现在就将她打了出去。在本教主面前装什么装…”
宝蓝没有见过焦渥丹门主如此低声下气过,看来门外的情形十分不妙。
见拈花教教主不吭声,焦渥丹又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冷月观焦渥丹求见拈花教教主。”
拈花教教主没有理会焦渥丹的吼叫,瞪了宝蓝一眼:“赶紧干你的活儿,不想干就把门外面那个嚎丧的给拉走,没得听起来晦气。”
宝蓝握着手里面的东西不想动,虽然她不得不动。
“冷月观焦渥丹求见拈花教教主。”
焦渥丹喊到这里,最后的那个“主”字已经听不见声响。
“渥丹,你放弃吧。别听那个脸都不敢露的高家人给你支损招,咱们冷月观有自己的傲气,你别这样低三下四的,快起来,你快起来!”
紫儿少女般的声音细而尖,远远地传到了宝蓝几人所在的地方。
“是啊,你们冷月观的人什么时候这样低三下四过。”拈花教教主看起了自己刚染的指甲,自言自语地说道:
“原来你们冷月观也有这样求人的一天。什么天下正派,什么拯救苍生,不过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
宝蓝低着头,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