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带上来之前,拈花教教主、焦渥丹、宝蓝谁也没说话,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焦渥丹忍不住又去看了看梅栎清的情况。
梅栎清此时没有那种大口吸气喘气的声音了,让人感觉安心不少,身上淡淡的腐臭味儿时不时地钻进鼻子里面,又提醒着焦渥丹,梅栎清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多少,手下的生命随时会因为她的大意与执拗随时逝去。
可是留给大魏的时间不多了,留给梅栎清的时间也不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莫如是身着南疆人的服饰才出现在拈花教教主等人面前,赤着脚,脚上沾了几根稻草。她低着头,像了无生气的人似的杵在原地。
“莫先生好久不见,你来看看这是谁?”拈花教教主迫不及待地想逗弄逗弄装死的莫如是。
莫如是缓缓抬起头来。
莫如是不认得宝蓝,看着焦渥丹有些眼熟,顺着拈花教教主的手指看向躺在竹架子上的梅栎清。
几年过去了,那小小的人儿眉眼已经长开,那身雪肌依旧白得触目惊心。即使在星空之下,梅栎清皮肤白得近乎像发着荧光一样。
“这是,这是…栎清?”莫如是用沙哑的嗓音问道:“你们,你们竟敢把无辜的人绑来!你们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你们死心吧,老身不会说任何消息的。”
“莫先生,您误会了。”焦渥丹着急地说道:“老姐姐您看我一眼,我前几年到过西北大营,到过蓝宏真将军驻防的地方…”
听到蓝宏真这个名字,莫如是才正眼看了焦渥丹一眼,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你,你是…焦渥丹先生?”
“正是正是,多谢老姐姐还惦念着我。”焦渥丹想着这一路上的不易与辛酸,对莫如是说道:“事情是这样,栎清她…不是被教主她抓来的,是,是我们送到南疆来的…”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你们真是糊涂啊,南疆的人有什么好的,一点儿信用也没有。”
莫如是以为焦渥丹是拿梅栎清与南疆人做什么交易,想把她换回来,想也没想,不经脑袋直接说道。
“什么叫‘我们一点信用也不讲’?”拈花教教主听到这句话彻底上了火:“如果不是她们两人死乞白赖地想见你,你以为本教主会容许你出来溜达溜达?
好了,别废话了。
焦先生,宝蓝姑娘,人你们也看到了,好生生地活着呢,瞧她这训人的劲儿,比卿卿不知道好上多少。
你们快点儿把卿卿治好,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莫如是与卿卿你们别想带回去,这是本教主最后一次对你们说这些话。说多了,还以为本教主谁你们家的嬷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