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博宇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心里面却一直为梅栎清伤心:“卿卿,你临终之前究竟经历了些什么?难道南疆就这么愚弄你,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吗?
你是多么骄傲的梅家大小姐,之前让我帮你都不肯,非得一个人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最后都把命给搭上了,最后连‘梅栎清’也不是了。要是知道自己被这样愚弄…你估计会被气得还魂复生吧?”
如果梅栎清真的能复生就好了,依卿卿的性子,她会化作比周阿琳更凶恶的修罗,将欺辱过她的人们一一撕碎,蚕食殆尽。
谢博宇也被周阿琳点燃了一颗想要复仇的心。
他不能再纠结要不要追随梅栎清而去的事情,他一定要为梅栎清做些什么,再去想那些没出息的事情。
周阿琳有一句话说得对,既然大魏、南疆为了江山不顾一切,连尊严信任都可以踏在脚底。那他谢博宇就要比所有大魏人、南疆都更凶更恶!
周阿琳你也记着,这也只是开始。
莫非周阿琳真以为他谢博宇就这样束手就擒了吧?痴人说梦!
或许是周阿琳把精力放在了对付谢博宇的身上,紫儿和焦渥丹进到南疆比上次初来时更加顺利。紫儿和焦渥丹这边顺利从上次来的路潜入了南疆,该换了南疆的服饰,在当地把马买了换了一辆牛车,驮着焦渥丹与紫儿前往圣泉。
这一回焦渥丹的易容术可起了大作用。
焦渥丹易容成了一位年轻俊朗的男子,紫儿被焦渥丹易容成了一位小脚老太太。就算周阿琳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焦渥丹与紫儿两人会这么乱来。
焦渥丹摸着脸上白净无暇的肌肤得意洋洋道:“我终于可以不带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不用一直自称‘老身’了,一直这么喊着,无端端地,我都觉得把自己给喊老了。”
“所以你就这么埋汰我?”紫儿怒气冲冲地冲焦渥丹喊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在我脸上敷了几层皮?比你之前敷在脸上的厚多了!你这是携私报复!等回去,看我不和师父他老人家告状!”
“这个…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谁让你修不老术修得那么厉害,光看身型和小孩儿似的,让你扮夫人小姐也不逼真。我不多盖几层,肯定会被人看出破绽的,你就忍一忍,忍一忍。”焦渥丹哄着紫儿说道。
“哼,等回去大魏,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回大魏的易容妆由我来化!”紫儿拽着宽大的衣裙吼道。
“成成成,我的小姑奶奶。”焦渥丹听见有人来了,赶忙换了副面孔:“母亲,咱们进去这间客栈歇歇脚吧。”
紫儿听到焦渥丹喊她“母亲”,不自在地抖了抖,却被焦渥丹给按住,紫儿不乐意地踩了焦渥丹一脚:“对不住啊儿子,都怪母亲不小心,踩到了你的脚。”
“不打紧,母亲你没有摔倒就好。”焦渥丹嘴上说着不打紧,在背过人去的时候狠狠瞪了紫儿一眼,紫儿得瑟地扬起了下颌,抿着嘴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