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骨花上沾了有亲缘血脉的人的血,既可以用来安定魂魄,又可以拿来作为转移阵法的连接。上次她们来南疆没有用上,没想到这次倒给用上了。是梅栎清的,终究是梅栎清的。
焦渥丹既然听从了眼前巫医云珠的话,她也跟着做吧,也许真能把栎清给救回来呢?
“莫先生您也过来,我有话交代给您。”巫医云珠说道,同时从手里面抽出来一张纸交给莫如是:“我还要去忙别的事情,其他人我给他们安排的还有其他事儿,也就您合适做这件事情。莫先生您请按这个上面的咒语念着,直到栎清身上发出亮起来。”
“我,我不会持咒,会不会没有用?”莫如是被点名叫道,没想到自己要做这样的事儿,如果因为自己仪式失败了,那么栎清…
“不会的,肯定有用,您且瞧好吧。”巫医云珠自信满满地说道:“您是栎清的先生,从小教栎清教到大的,您不合适,还有谁合适?您就拿出以前念书时候的劲头,把这段咒语当作四书五经来念就够了,一定还可以亮起来的。不和您说了,我还要忙别的去,复生仪式需要做的事情可多了。”
焦渥丹半信半疑地依着巫医云珠的意思念了咒语,不多时梅栎清身上顿时亮了起来,梅栎清穿的衣服也没有盖住身上的光芒。
一旁做着准备的紫儿与焦渥丹认出了这是梅栎清在骊山山崖底下的阴河之中见过黎山老母以后闪烁起来的光芒。
紧接着巫医云珠把梅栎桐和夏哲的那碗血水端了过来,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小心翼翼地捧起来,往里面撒了几把粉末。随后捧着碗唱起来南疆流传的古老的歌谣:
“荒丘之上,泉水之边。阿郎的情谊比海深,为何不在奴身边?是风卷了沙走,还是鱼儿进入了缝中。一切就在手边,却已经不在身边。
东岭之花,南巅之树。奴家的心意比树高,为何不在郎身边?是蝶耍了花朵,还是大树长在了崖边。一切就在眼里,却已经不在身边。
深山之虎,草原之狼。阿郎与奴终相见,相见不如不见。是虎躲在山中,还是野狼驰骋在荒原。一切就在心中,却已经不在身边…”
巫医云珠清澈透亮的嗓音回荡在篱笆院内,与篱笆院背后的圣泉潺潺的水声互相呼应,圣泉水如蛟龙吸水一般,冲着巫医云珠所在的地方冲过来,整个罩在了巫医云珠身上,形成一道拱形似的水柱。
“不可能,不可能…这只有阿姐才能做到…周云珠你到底是什么人?”周阿琳被拉牡扶着才能站得住,在场的人向周阿琳投向不解的目光。周阿琳不屑于解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巫医云珠。
所有在场前来观礼的拈花教教徒第一次见自己的教主花容失色的模样,教徒们再次不安地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