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博宇此时又笑了,像狡猾的狐狸得胜似的,得意洋洋地看着梅栎清,好似在说:“看吧,你的模样都承认了自己是梅栎清,你是骗不了我的。”
梅栎清面若桃李,脸颊羞红,那股春风早就吹乱了心池。梅栎清感受着不断跳动的心脏撞起的涟漪,半蜷缩着身体躲避再高的城墙也防不住的小鹿,她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因为谢博宇就没有说过半个字,她不是梅栎清,怎么又能读懂谢博宇的眼中的情愫?
能在风云诡谲的朝堂里面四两拨千斤又能全身而退的梅栎清,此时不知道举起什么样的旗帜领导自己那坚毅的冷静再次金钟护体,隔绝生死也按耐不住想要触碰的那个人。
“不要过来!”梅栎清捂着乱撞的心口大声吼道:“你不要过来,求求你了!”
“求求我?要求我,也得喊我的名字,这样才不会失礼。”谢博宇的气息越来越靠近,梅栎清想起在永福宫里的一切。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难道还不能求你吗?”梅栎清明知道瞒不过谢博宇,心中还抱有一丝期待。
“不,你是知道的,要不然你方才看着我的眼中不会只有讶异,没有陌生。”
“因为之前见过你罢了,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梅栎清回头一看,周云珠早已不在屋子里面,屋子里面只剩下梅栎清与谢博宇两个人。
“卿卿,你继续嘴硬吧。”谢博宇见梅栎清依然不知趣,便决定给梅栎清个小小的苦头吃吃:“我总会让你记起来我是谁的。”
谢博宇不打算再压抑自己的相思之苦,那相思之情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一股脑儿地涌了过去,也就再次化为唇齿相依。
“卿卿,你别想逃,无论你是生是死,你都别想逃。”谢博宇趁着换气的空隙对梅栎清说道:
“卿卿,咱们一起回大魏好不好?我…我再也受不起失去你的危险了。卿卿你是得有多狠的心,才舍得让我受两次这样的痛?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让你尝尝调个以后的滋味,可是我又舍不得。卿卿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梅栎清的眼泪滑落,她现在没有办法在谢博宇面前否认自己是梅栎清的事实,可是她也说不出和谢博宇回大魏。
“卿卿,你别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愿回去?咱们一起解决好吗?”谢博宇为梅栎清拭去泪水,梅栎清比以前冰冷的身体、肌肤上布满的如黑色蜘蛛丝一般的血丝,都让谢博宇心痛不已。
谢博宇近乎哀求着问梅栎清:“我不准你留在南疆,和那个老妖婆在一起,太危险了…”
“不,阿茂。”梅栎清把脸搁在谢博宇胸口,感受着谢博宇的气息:“正因为她危险,所以我才要弄清楚她的阴谋是什么。
马上就要打仗了,我怕她对你不利。就像你说的,如果我们两个调个个儿,我也会受不了的。所以我要将一切危险的苗头掐灭。我要做你最有力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