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卿卿身上流着周家的血液,你觉得拈花教教主周阿琳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谢博宇觉得还是要和夏哲解释清楚这件事情。
“不,不可能…卿卿的母亲是汝南周…”夏哲“氏”字没说出口,已经察觉到关窍所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拈花教周氏怎么会变成汝南周氏?”
“汝南周氏早已经没落,如果不是梅家两代娶了汝南周氏,汝南周氏早已经查无此人了。”谢博宇点出了重点:“谁都以为京城梅家没落了…同样的道理而已。”
“梅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夏哲没注意到为什么谢博宇要在梅家之前特地加上“京城”两个字。
“谁知道呢?”谢博宇自然不会随随便便把“梅家女”和周氏血脉的特殊之处和夏哲说清楚。
一是少个人知道少一分风险,二是夏哲此人自负聪明,谁知道他会自作聪明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
例如这次和达瓦次仁联系,想通过偷袭的法子杀了周阿琳。
夏哲机智有余,眼光不足。
先不说周阿琳那时对梅栎清的复生仪式有用,再说夏哲就算杀了周阿琳又能怎么样?
杀了一个周阿琳,还有不知数量的鬼卫队在后面等着。夏哲那时杀了周阿琳,南疆立马出动鬼卫队,大魏就会毫无招架之力。
护国公府的二公子在朝堂的历练还不足啊。
“谢博宇你别装了,你分明就是知道。”夏哲把谢博宇的衣领越发揪紧了:“如果你不知道,你敢放卿卿在南疆吗?
你明明是前因后果都知道,就放卿卿一个人在南疆冒险…谢博宇你说,你是不是给卿卿说让她留在南疆给你探听消息…”
“护国公府二公子,你是臣,我是王,你有何资格对本王和卿卿的事情指手画脚?”谢博宇拍开夏哲的手,夏哲跌坐在地上:
“如果你是对本王羡而生恨,大可不必把火撒在本王身上,想想卿卿需要什么,要做什么,一个人默默去做,没准儿卿卿还能高看你一眼。”
夏哲站了起来:“呵呵,臣做了这些事情,就为晋王爷您做嫁衣?臣愚笨,可也没有愚笨到那个份儿上。
之前王爷与臣说要去西北大营,要把机会让给臣,让臣入朝为官,才能与王爷好好地争一争。
可结果呢?卿卿来了南疆,晋王爷您在西北大营反而成了离卿卿最近的那个人。臣不免想到这一切都是王爷您一早安排好的,甚至和拈花教的周阿琳勾…”
“夏詹事请慎言!”谢博宇逼近夏哲说道:“本王是大魏人,一切自以大魏的利益着想。当初不是本王让卿卿身负重伤又中毒的,卿卿到南疆以后的事情本王也没有想到过。
夏詹事知道本王看见卿卿冰冷的身体,一度以为她复生无望的时候,本王是什么心情吗?本王只想让欺负过卿卿的人陪葬!
这里面的人也包括南疆的周阿琳,不是因为她,卿卿不会作为棋子被生下来,小小年纪承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