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博翰没有治文茵无礼的罪,让赵德海公公领着长安宫里面的宫人退下,自己放下身段轻言哄着文茵:“好文茵,是什么要让你不高兴了?说出来,朕替你收拾她们。”
“当然是渤海王家那两姐妹,天天寻臣妾的不自在。有太后娘娘护着她们,臣妾又不能对她们做什么,实在是憋死臣妾了。”文茵用这样的借口解释自己的不自在。
文茵不想伺候谢博翰,是另有原因。
文茵与梅栎清交好,她通过自己安插在梅府的人知晓了梅栎清去了南疆的事情,前些日子通过梅府的人知道了梅栎清不在了的消息。
自打那天以后,文茵就抑郁寡欢,哭又哭不得,她想追寻梅栎清的脚步而去,但又怕因为自己的任性让父兄遭了大罪,不能报父母亲恩。
文茵知道谢博翰喜欢自己与众不同的这一套,正好想借着生气的由头赶了谢博翰出去,她就可以一个人安心待着,不用再是“丽妃”文茵。
谢博翰想拦住文茵的肩膀,文茵侧身躲开,谢博翰笑得更开心:“哟,王家那两姐妹让朕的好文茵气成这个样子,看朕不收拾收拾她们,给你出出气。这两天朕就宿在你这里,好好气气她们。”
文茵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掐进了肉里面:“皇上光宿在文茵这里有什么用?有太后娘娘撑腰,过两天她们不也得卷土重来,变本加厉地和文茵作对!”
谢博翰叹了口气,知道文茵又耍小脾气了,私下里面文茵从不叫自己为臣妾,他也乐得惯着文茵,不拘她这些小礼。
谢博翰不顾文茵愿不愿意,把她揽了过来,发觉本来瘦削的文茵,又瘦了一大圈儿,皮包骨头抱起来硌人得很:
“现在还不能动王家,你且忍耐忍耐…对了,有件事儿说出来你一定高兴!朕的好文茵想不想听啊?”
谢博翰毫不费力地抱着文茵坐在自己的腿上,文茵看似生气地挣了挣,又被谢博翰压了回去,文茵就不再动弹了:“文茵怎么知道?皇上说笑从来就不好笑,文茵不想听!”
谢博翰把文茵的小脸扳过来,见那张慢慢长开的小脸,他对文茵就生不起气来:“这一次你肯定爱听,去年在远鹤楼里面你不是把朕送你的紫虚借给了梅家大小姐梅栎清吗?”
文茵听到和梅栎清有关,也顾不上闹别扭了,静静听着谢博宇说话。
谢博翰继续说道:“那位梅家大小姐前些日子去了南疆,南疆那边也传来梅家大小姐不在了的消息。文茵你猜怎么着?”
文茵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怎么了?”
文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希望谢博翰说出自己心里面那个几乎不可能成真的愿望。
“南疆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梅家大小姐死而复生了!”谢博翰看着文茵睁得更大的眼睛,大笑了起来。
文茵一顿,紧接着也和谢博翰一样大笑起来:“世间竟然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皇上您的确说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文茵肚子笑都笑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