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博翰想和她抢人?和她抢“梅家女”?她可不会给谢博翰这个机会!
“棠儿,南疆那边来信了?”梅仲梁从谢锦添背后环住她的腰身,谢锦添的气息扑面而来,梅仲梁忍不住多嗅了几下。
“是啊,你自己看吧。”谢锦添语气之中尽是嘲讽:“周阿琳终于不想瞒我们了,也舍得把人给还回来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臣那个侄女儿又出什么岔子了?”梅栎清生生死死好几回,梅仲梁都见怪不怪了。
“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谢锦添叹了口气道:“你那个侄女儿虽然死而复生,可是她的脸给毁了,几种毒积攒在血液之中,每一支血丝都是黑乎乎的。
更糟糕的是,你那个侄女儿天生白嫩,经此一遭更是白得不像常人。两相一对比,就显得你侄女脸上的黑丝越来越明显了。”
“哦,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梅仲梁说道:“多在脸上扑些白粉胭脂,平常人隔得远,也看不出来。”
“这怎么不是大事儿啊?女子的容貌多重要啊,特别是本宫那个‘好儿子’最看颜色的了,你侄女儿那样,恐怕他连圆房的心思也没有。”
谢锦添把窗口一枝花的花瓣拽了一片下来:“如果嫡妻不能绵延子嗣,肃云伯府那边有的闹的呢。”
“那不是容易?”梅仲梁说道:“咱们把阿姝一道嫁过去,阿姝现在有了老郭家的种,郭家也不敢不认。”
“那你‘女儿’就要做小了,你舍得吗?还有你那个侄女儿知道你这么落她的面子,不得和你们二房对着干啊?”谢锦添捏着花瓣的手的指尖抵着梅仲梁的胸口问道。
谢锦添心里面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想听梅仲梁自己说出来。
只要,只要梅仲梁说出来,她更能相信当年的那个夜晚他和韩氏什么也没有发生。
也许梅栎静真的不是他的女儿呢?只是如驴和马生出来的骡子一样的东西。
骡子和郭万年那样的小畜生一比,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臣那个侄女儿心思多着呢,要不然就不会玩笑似的把韩家大夫人与韩家二老爷捉到牢里面去了。”梅仲梁连谢锦添的手带花瓣一起握在手心里面:
“她以为把韩家的家丑传出来,就能逼臣就范?就能逼韩家、梅家就范?她想的太简单了。
连当初帮韩家两人出狱的原三公曹尚书任怀伦不也从那个位子下来了?谁敢动韩家,谁敢动梅家?”
“那棠儿动了,阿禄不觉得生气吗?”谢锦添的手即使被握住了,依然不安分地在梅仲梁隔着衣服在梅仲梁胸前画圈圈。
“棠儿动什么了,可一定得让阿禄瞧瞧。”
幔帐放下,点点娇语,一波一波地在只有两个人在的屋子中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