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护法尽管做你的份内之事吧,莘娜不用右护法您操心。”梅栎清说道:“在这关头,剑比人可靠。”
梅栎清话音刚落,握着手中的宝剑往顶上一划,火烧到的马车顶都被梅栎清用剑削了去,倒扣在地上,火势小了不少。
“敢问是哪位英雄好汉要取莘娜的性命?”梅栎清端坐在马车里面向外面喊话。
右护法和手下带着的几十号人已经与绿衣人打了起来,两边不分伯仲。刀剑相撞声,剑入骨肉声,一声不间断,也分不清谁刺了谁多一些,谁出的血更少些。
没有一个人回答梅栎清的问题。
“敢问是哪位英雄好汉要取莘娜的性命?”梅栎清加大了声量,同时也加入了内功,听起来声如洪钟,绿衣人以及马队里面一些身手弱的人已经捂着耳朵蹲下了。
“还没有人回答吗?”梅栎清继续问道:“那莘娜只好‘不打不相识’了!”
梅栎清撩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下来。梅栎清闭起眼睛,寻着最强劲的剑气散发的方向追过去,手腕一转,剑锋在半空中划过半圈,落在一个看似是树桩的物体身上。
“不知道莘娜有没有这个荣幸一睹您的尊荣啊?”梅栎清将剑刃裹上剑气,一点点围堵“树桩”的躯干。
“梅家大小姐何必这样愚弄在下?”
“树桩”伸出“树枝”试图将梅栎清的剑尖捏断,梅栎清及时躲了过去:“看来阁下不是‘千年树精修成人’,莘娜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梅栎清调整体势,在不远处的石头上落了下来:“请问是谁能请得起阁下这尊‘大树’?”
“比起那个,梅家大小姐是不是应该先回答在下一个问题?”装成树桩的人问道:
“为什么堂堂梅家大小姐梅栎清,要自称‘周莘娜’呢?梅家大小姐你是失去了记忆,还是打算忘了祖宗?”
装成树桩的人已经注意到梅栎清没有一开始就反驳自己不是梅栎清,而是顺理成章地应了下来,那么梅栎清自称周莘娜的原因只能是后者了。
“阁下不是早已经有了答案?”梅栎清笑了笑:“可惜了,莘娜既没有失去记忆,也没有忘了祖宗,谁让梅家和周家都是莘娜的祖宗?”
既然来者不善,那人迟早会查出只有周家血脉才能使用圣泉,梅栎清不如索性一并认下。
装成树桩的人愣了愣:“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么在下杀了梅家大小姐你,心里面就没有那么愧疚了。南疆狗贼,人人得而杀之,梅家大小姐既然认贼作祖宗,那么在下也不客气了。”
“您射箭在莘娜马车上那一刻开始,就不打算客气了,阁下何必装模作样呢?”梅栎清笑意更深了:“阁下来得正好,不如给莘娜练练手吧。”
练手?梅栎清好大的口气!不愧和拈花教教主周阿琳那个老妖女同出一脉,说话做事都如此狂妄!
装成树桩的人不以为然,梅栎清满打满算也就活了十七,他日夜练功习武,也早不止十七年了,梅栎清还能杀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