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谢锦添果然老奸巨猾,这样激她,她也没露出破绽。最重要的‘君臣’,被她以一句繁礼带过去了,可是她终究绕不过去。”梅栎清心中如此想道。
右护法一直站在梅栎清身边,私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右护法问梅栎清道:“莘娜小姐,你何必这样苦苦相逼呢?教主是向着你这边的,只要你…”
“你想错了,我恰恰是不重要的那一个。”梅栎清给右护法解释起来:“南疆在大魏的人马、物资都掌握在汝南公主手里面,我仅仅只有教主的支持,在大魏是站不住脚的。”
“站不住脚汝南公主她又能对您怎么样?她不敢对您做什么的。”右护法的态度恭敬了很多。
梅栎清向右护法投来一个可怜的眼神:“站不住脚又能怎么样?右护法肯定没有尝过被人觊觎的滋味吧。”
“嗯,我一向长得粗壮,南疆的男人们都不敢多看我一眼。”右护法略带自豪地说道:“都是我看男人们!”
“噗!”梅栎清没有端着名门淑女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右护法,右护法你真…真…厉害!”
“那当然,我身强体壮,那些男人们都说我‘功夫’好!”右护法抬高了下巴,惹得梅栎清捂着肚子笑到瘫倒在地上。
“嗯,右护法的身手我见过,的确好。”梅栎清几乎要笑岔气了。
“不是,不是莘娜小姐说的功夫,是那种‘功夫’啦。”右护法以为梅栎清不懂,隐晦地提醒梅栎清道。
“右护法,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梅栎清眼泪水都笑了出来:“看来你的确是没有被觊觎过,所以你不明白我的处境。”
“处境?莘娜小姐的处境还不好吗?因为血脉得了教主看重,莘娜小姐还那么聪明,学什么有什么。您现在学会了南疆的蛊术,听说您还会医术,这是多少人想也想不来的。”右护法一一数道。
梅栎清没想到右护法是这么看她的,对右护法的戒心少了一些:“右护法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这么多东西?
在大魏女子嫁个如意郎君就行了,在南疆女子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活得更是逍遥自在…谁不想逍遥自在地过一生呢?”
“难道莘娜小姐你不想建功立业吗?不想在教主攻下大魏之日,在朝堂里面获得一席之地吗?”右护法问道。
“不…”梅栎清发觉第二个“想”字迟迟说不出口。
右护法见梅栎清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了:“莘娜小姐你还不是这么认为的?多学些东西,到以后自有用处。不像我们这些大老粗,想学些东西也学不会呢。”
梅栎清没有立马回答右护法的话,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右护法的话提醒了她,难道她除了报仇以外,也想像大魏的男子一样建功立业吗?也想获得独属于自己的,不是因为夫君的缘故而获得的封号吗?
右护法见梅栎清自顾自地在想事情,也不再打扰梅栎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