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说完,本来就看不清身形的血雾里面笼罩着一片死寂。
“原来…如此。”梅栎清不知是没了恼怒,还是恼怒超过了她能感知的份量,梅栎清此时感觉自己既轻又重,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梅大小姐,在下还是那一句话问你,你想不想解开身上的诅咒?”黑衣人再一次发问道。
“想。怎么不想!”梅栎清边说,一边泪水掉了下来:“只要能让我解开这诅咒,让我死了都值!”
黑衣人笑道:“据在下所知的方法…你我要解开诅咒,就得再次变成一家人。”
“高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栎清听不明白。”
“你和我都憎恶这样的体质,不是在下想占你便宜,而是…”黑衣人顿了顿:“而是要你我两族血脉之力再次归一,两两相抵,诅咒就不复存在了。”
如果没有之前那桩桩件件,梅栎清现在就会答应黑衣人,可现在她有了谢博宇,她不能由着黑衣人胡来:“高先生对不住了,如果是要栎清嫁与高先生为妻,栎清恐怕做不到。”
“为什么?是梅大小姐嫌在下…太老吗?”
“不是这个原因…”
“那就是梅大小姐心里面有人了?”
梅栎清否认道:“高先生您多虑了,栎清现在不光有梅家血脉,还有周家的血脉。不知道掺合了周家血脉的梅家血脉,能不能解开梅家和高家的诅咒呢?”
黑衣人没有想到梅栎清会这么说:“既然是这样,那可能就说不好了。等在下再去问一问…”
梅栎清说道:“高先生您和栎清说了那么多,您的病该怎么治呢?”
“梅大小姐去过了玉佩那边的世界吧?”黑衣人说道:“如果梅大小姐您在那边拿来一枝建木的树杈,在下身上的诅咒可以暂时得到克制。”
“高先生您也知道那边…”梅栎清问道。
“不错。”黑衣人有些怀念:“当年告诉在下解开诅咒的人也告诉我克制的法子,但是要彻底解开…不说了,也许以后会有别的法子呢?”
梅栎清应道:“高先生您可知如何进去?”
黑衣人再次划开手指,一团黑光飞到梅栎清的玉佩跟前:“梅大小姐只要抓住在下的血,自会进到玉佩那边的世界。”
梅栎清既紧张又期待地抓住血雾送来的黑衣人的血液。以她和建木的交情,拿一根建木的树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和拿建木的树枝相比,梅栎清好久没有见到建木还有祖父了,不知道他们在那边的世界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