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娘娘呵欠连连,是不是身体不适?”夏研抓住了文茵递给自己的梯子:“要不要请个女医进宫来瞧瞧丽妃娘娘?”
文茵面上不表,心道这位康平郡主比她母亲长公主脑袋还要灵光三分:“臣妾未觉得哪里不适,劳烦康平郡主惦念了。”
拒绝自然是要拒绝的。
“母后,是不是丽妃娘娘身子不适啊?母后不是说生病了就要瞧大夫吗?”大皇子阿迁靠在皇后高尔昭的怀里奶声奶气地说道。
高尔昭知道自己儿子说话绝不是无的放矢,阿迁这么说一定有他自己的缘由。
高尔昭顺着阿迁说道:“嗯,丽妃你找个女医瞧瞧吧,如果病了,小病会拖成大病的…”
皇上谢博翰想了想应道:“嗯,的确需要找个女医瞧瞧,万一…”
万一文茵有了呢?他最近时常待在文茵身边,或许文茵有了也不一定。
“不如找‘南焦’焦渥丹先生来吧。”太后娘娘王珊察觉出了里面的名堂。虽然不知道夏研要做什么,但她们的目的总是一致的。
太后王珊这么一说,谢博翰嗅到了什么味道:“杀鸡焉用牛刀,何必劳烦焦先生呢?娴太妃宫中的刘女医就很合适…”
听到谢博翰这么说,王千柔莫名松了一口气,王千凡则皱了皱眉头。
很快赵德海公公把在永福宫候着的刘女医请了过来,刘女医给各位贵人一一行礼。
“刘女医免礼。”谢博翰抱着文茵说道:“这一次请刘女医来,是想给丽妃瞧瞧。”
“是,皇上。”刘女医一直在永福宫里面候着,再加上赵德海公公路上和她说了情况,刘女医心里面隐隐有了个猜测。
刘女医半跪着给文茵把脉,等了好一会儿以后,刘女医叹道:“老奴无能,不知丽妃娘娘为何如此困倦。
刘女医才说着,文茵就打了个呵欠。
谢博翰心中有些焦急:“刘女医什么都诊不出,连一点由头都没有吗?”
“回皇上,老奴医术有限,确实…”刘女医紧张得毛毛汗都从额头上沁出来了。
王千柔眼中隐隐流露出得意,太后王珊立马察觉到了今天的事情可能和王千柔有关,吩咐身边的婢女说道:“去把冯嬷嬷找来。”
从去年给皇后娘娘高尔昭治病那一遭以后,冯嬷嬷就被派去做不入流的差事,这是太后王珊自去年以后第一次吩咐冯嬷嬷做事。
婢女把冯嬷嬷喊来以后,太后王珊顾不得寒暄,用眼神瞟了瞟王千柔,又用眼神瞟了瞟丽妃,冯嬷嬷立即心领神会,悄悄退下了。
毕竟太后娘娘在皇上谢博翰眼皮子底下临时吩咐冯嬷嬷做这等事,谢博翰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或许是在景仁宫里面太后王珊的警惕稍有放松,并未发觉此举不妥。
如果这件事情真和渤海王氏有关,谢博翰打定主意不会顾及太后的颜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