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护法走了,焦渥丹走了出来:“高先生您这是何必呢?师父说的缘分可不是那种缘分,况且梅大小姐命定之人是晋王府的那位王爷。”
“那又如何?在下这身诅咒又何偿不是逆天而行的后果。栎清就应该配我这样的人。”黑衣人的手触碰着被他捏断的栏杆上,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焦渥丹暗恼自己为什么不给梅栎清算算是不是闹桃花。怎么今年一个个有的没有的桃花都一股脑儿地冒了出来。碰上高家这位老祖宗艺高人胆大的,知道利用自己尚可的皮相勾搭可以当自己曾曾曾孙女的梅栎清,也不怕闹坏了牙口。
远在西北大营的晋王谢博宇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正在营中摆庆功宴。
“来啊,大家干了这一杯!”
谢博宇举杯,剩下的将士跟着干了酒。
“这一次本帅要感谢蓝宏真蓝将军,如果没有蓝将军的策应,今天咱们就守不住西风岭!”
蓝宏真蓝将军不善饮酒,只是拱了拱手道:“大帅您多誉了,如果没有大公子定下这个计策,本将军也不敢擅自行动。
西风岭呈一字型,唯独东北角有个缺口,这一次鲜卑人利用风向,顺着大风放了毒烟过来。幸好护国公府大公子夏谦观天象地,发现了风向的变化,便令蓝宏真将军于东北角之外埋伏起来。
如果没有敌军上钩还好,如果有敌军上钩就关门打狗,让鲜卑那些人有来无回。
“是啊,蓝将军先别忙着客气啊,这一次的大功是大公子的,和大帅…”季绍辉怨恨自己没有抓住机会,趁谢博宇不在大营的时候把谢博宇拉下马来,如今谢博宇第一次出征就大获全胜,以后想搞掉谢博宇就难上加难了。
“季监军此言差矣。”被点了明的护国公府大公子夏谦不得已出来为谢博宇说话:“如果没有大帅及时定夺,本将军就算定下计策也不能施行的话,依旧是一纸空谈。”
话虽这样说,但还有人对谢博宇的领军打仗的本事有所疑问:“大帅您在军中坐镇,可定下了下一轮的战略?是不是趁热打铁,把鲜卑人的老巢打了。”
问谢博宇的人是军中五将中的范传荣。
自从上一次谢博宇揪出了南疆奸细冯登以后,军中五将变成了军中四将。
“范将军此言有理,只不过…”谢博宇看了一眼座下的将士:“范将军您看兄弟们都如此劳累了,不能再逞强继续对敌了。”
“晋王殿下是怕了不成?”范传荣故意激怒谢博宇:“鲜卑那些将士已经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了,只要咱们乘胜追击,就算端了鲜卑的国都又有何难?”
“范将军您恐怕忘了函谷关之战的前车之鉴了吧?”谢博宇没有一丁点儿受范传荣的影响。谢博宇的一句“函谷关之战”就足够范传荣自己想的了。
函谷关之战虽说让先护国公夏淳出尽了风头,可这背后的是先秦侯世子和十万将士的鲜血铸就的。
范传荣先逼着他轻举妄动,那范传荣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命是不是比先秦侯世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