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夏焘有些意外:“阿霁你为何这么说?”
长公主谢蕴逸眉间愁绪拧得紧巴巴的:“我怕…哲儿再钟情于梅家大小姐,哲儿…还有咱们护国公府会出事儿,出大事儿!”
“阿霁你怎么了?是不是今天进宫不顺利?”夏焘把惴惴不安的长公主谢蕴逸搂入怀中。
“是皇上。”谢蕴逸埋在夏焘怀里:“皇上要我去寻失踪了的梅家大小姐。”
夏焘有些想不明白:“阿霁为何要说杀了梅家大小姐的话来?梅家大小姐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啊。”
夏焘还是很喜欢当初和自己一战的梅栎清,后来他得知梅栎清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使巧劲赢了自己,夏焘觉得这小姑娘以后定是做大事儿的人。
可是如果梅栎清的存在威胁到了护国公府,那么他…
“就是因为梅家大小姐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可是去年一年来的大事儿桩桩件件都和她有关。”谢蕴逸在自己丈夫面前一吐为快:“她就像个扫把星一样。去年冬天她足不出门就是去了南疆,听说她还在南疆…死而复生了!你听听,这叫什么事儿!”
夏焘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阿霁你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别人话赶话地传错了,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这件事情是跟着哲儿去的邵先生亲口和我说的,恐怕有…八九成是真的。”谢蕴逸想起自己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和夏焘的反应是一模一样:“要不然以汝南公主的德行,为什么早不成亲晚不成亲,偏偏要等到快夏天了才成亲?你见过哪家讲究的在夏天成的亲?”
“这个…”夏焘也觉得好像汝南公主挑这个时候与梅家完婚的时机太过巧合了:“可能都赶到了一起吧,也不能说明什么。”
“那肃云伯府世子在成亲的头一晚暴毙的事情又该作何解释?”谢蕴逸提高了声量:“偏偏第二天皇上去参加了肃云伯府的婚礼,相公你还看不明白吗?这梅家大小姐就是扫把星,一丁点儿也碰不得!”
夏焘听明白了发妻的意思,神色也凝重起来:“可是阿霁你这么做,哲儿会恨你一辈子的。哲儿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是你做的。”
“那又如何?他要恨我就恨我,总比丢了性命好。”谢蕴逸染上了哭腔:“相公既然说哲儿聪明,他就应该明白我这为人母的苦心。梅家大小姐实在是碰不得。”
夏焘还存了几分理智:“那梅家大小姐对咱们哲儿也没有意思,为夫看梅家大小姐和晋王是一对儿。要让哲儿彻底死心,咱们还是想方设法把晋王和梅家大小姐两个人凑到一块儿去,哲儿自然而然就知难而退了。再说了,研研小时候也是被梅家大小姐照顾了几年,咱们不能不讲良心。为夫看事情没到阿霁你说的那一步。”
谢蕴逸还是有些担心,她总感觉心头莫名慌乱,可偏偏又不能和夏焘说这没来由的感觉,她还是觉得要出大事儿:“那就听相公你的,可是眼下皇上让咱们去寻梅家大小姐…”
“那就去寻吧。”夏焘也感觉到了现在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和梅栎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与其放任梅栎清做不该做的事情,不如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咱们就动用咱们府里面的人手,悄悄去寻梅家大小姐。”
雍丘,梅家大院。
几个明里一层关系,背地里一层关系的一伙儿人趁着夜色溜进了雍丘梅家的大院。
“梅栎怡小姐,你说的金蟾在哪儿呢?”紫儿问道。
梅栎怡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就在那边的墙根底下,紫侧妃请随我来。”